嘉沐正对着镜子梳妆打扮,桌上零零散散摆开十几条珍珠项链。
她看寒梅进来,刚要开口问寒梅觉得哪条更配她,但视线一转,看到那厚厚一沓信,先吓了一大跳。
陈清煜送进来的信封厚得像个小枕头,外带一个严实包裹。用刀拆开看了,全部是写得满满的纸张,最后塞几个用狗尾巴草编的小狗。
狗尾巴草上许多籽,随信纸一起掉出来,零零落落一地。
陈嘉沐看着地上的草籽,没看信呢,心里先软了一点。
她读陈清煜的信,惯常的分享语气,笔迹与笔迹之间能看出微妙的区别,有时一张纸上的字并不是一起写的,有的字又被晕开。
往后看,陈清煜突然换了信纸。
他写:“皇姐。原来战场是这个样子。
我原以为边境的战争是他们尽在掌握的一步棋,是一场戏,大家不过是拖延时间。
但只要是战争,就总要有人死去。不是柳国的人,就是我父皇的人……他们都是骁勇善战的士兵,势如破竹地进攻,吞占,侵犯柳国的土地。
我不清楚朝廷收到的战报如何,但陈靖。”
他不写了,只说:若是陈靖死在战场上,皇姐会伤心吗?
陈嘉沐合上信纸。然而,就像被看穿一样,陈清煜在这张信纸背面同样写了字。
皇姐,我梦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