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视我为敌人。我没办法上战场,甚至不能摆脱我的拐杖站直,却享受了连他们都享受不到的,我父皇的关心。他们争抢父皇的注意力,争抢他的爱。我在这里,很难听懂他们在说什么。我的使者也不会译给我。
他写:这里的人过的也并不好。他们永远活在战争里,随时要被征到前线去。柳国的士兵永远躲着战争,但这里的人向往战争。接待我的使者告诉我,他们坚信只有战争才能夺回往日的荣光。但这样的枪剑,是要指向柳国的。
他写:我的父皇,如果能这样称呼的话。他说他向柳国承诺,不会入侵,也不会激烈战斗。他找我喝酒,跟我说,他只想要统一北方。北方太冷了,人又很少,分裂出的小国家很多,需要被人领导。我只能赞同。
他写:他的诺言不会一辈子生效的。可我们难道要放弃北边的疆土吗?以此来排除异己,换取柳国长久的和平?他们的野心不会就这样满足。他们的国民想要温暖的土地,想要向南扩张。柳国是他们眼里的肥肉,是这个狼群的食物。
他写:皇姐,谁是我的父皇,谁是我的子民,谁是我的同胞?
他写:皇姐,只有你,你是我的家人。你要在柳国好好过。
陈嘉沐的心在狂跳。
如果是陈清煜——还留在京城的陈清煜,他应该会满怀期待地写下:皇姐,我们要过平凡的姐弟生活。
但是他没有。
他的态度,他的言语,他对未来一切的憧憬,好像已经在信纸之中缓慢地流失了。他写得越多,疑问就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