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把他的伤口抚平缝合。
她必须得做点什么。
陈嘉沐把装着夜明珠的罐子放在桌面上,在她摊开的珍珠项链之间。
白日里,它的光亮并不明显,隔着罐子 装在里面的更像一片雾,一片云,散发模模糊糊的光,仔细看,能察觉到里边是一个球体,圆滑晶莹,静悄悄的。
这东西,是哪来的?
不是陈清煜从柳国带出去的,应该也不是他买的。看他的信上所写,他现在应该在离柳国边境很近的地方,交战处很难能买到如此珍贵的玩意。
那就只能是他的生父送给他的。
他得了许多赏赐,却同样惹来了许多的嫉妒。在柳国的时候,没有人关心他,他的兄弟们能肆意贬低他,侮辱他。现在,形势完全倒过来,只有他享受关心和爱,却同样是被嫉妒,受煎熬的那一个。
陈嘉沐也觉得这是无解的难题了。
陈清煜出发前收到的他生父的信,摆明了是爱他的。他这条鱼,被轻而易举地吸引了,哄骗了,以为能脱离苦海,然而转头又扎进没有水的陆地中去。
寒梅看向罐子,又看陈嘉沐的表情,想要开口,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还是陈嘉沐先开口:“怎么了,寒梅?”
寒梅叹一口气,小声道:“奴婢来给公主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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