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一直都是水缸后的这一间?”
何钊点头。
他默许了陈嘉沐的拷问。陈嘉沐问他那日发生了什么,他简单回答:一睁眼就回了这里。陈嘉沐又问他知不知道朝廷选人的动向,他也摇头:不曾了解。
他身后的空间没有点灯,外边本来就没什么阳光,室内更是黑暗。他俩就站在门口,一问一答,直到陈嘉沐没了问题,何钊也没了答案。
她身上的温度,香气,离何钊太近了,闭上眼,就是一位落入凡尘的仙女,若即若离,随时都会离去似的,但睁开眼,她脸上的表情太凝重,眉头紧皱,咬着嘴唇,一副苦相。她又落成为人了。
何钊抬起手,摸她的眉心。
陈嘉沐吓了一跳,一抬头,正好对上何钊的脸:“皱眉了。”
陈嘉沐笑起来,她那张脸,圆眼柳叶眉,即使是涂得没有丝毫生人颜色,笑起来也是灵动快活的。
她驴唇不对马嘴地说:“如果我们把它当成一种强制性的选择呢?就像我从来没办法和别人提起我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你看,我刚才就想说这个,但是我只能张嘴,发不出声音。你也没办法脱离人生的轨迹走得太远。但是只要让它回归到原来的位置,不就没问题了?何钊,你看,现在你和我都活得好好的,我们还有一起走下去的机会。”
“你入仕的事,我会勤向他打听着。但你前几辈子经历过的事应该不会再发生了。”
她放轻了声音,踮起脚尖,在何钊耳边低语:“陈渡已经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