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生同志,聊聊你的看法。”
“我…”廖嘉生抬起头,他犹豫着,支支吾吾的说道:“书记,我…我说不好,我就不说了。”
张振坤鼓励道:“现在不是工作,大家关起门来,聊点私底下的话。就算有不同意见,也没关系。”
廖嘉生纠结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张振坤书记,又看了看易扬澄和刘丰。
他还是说道:“书记,省长,刘省长。我最近翻看了一些案卷,有一点不成熟的看法。我觉得苏希…同志年纪轻,做事欠考虑,认死理。但其实他应该也是受害者…”
廖嘉生说到这儿,停顿一下,小心翼翼的看过去。
果然,易扬澄的眼神很尖锐,分明是在警告廖嘉生: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讲。
但这时,张振坤却说:“老易,这倒是很新奇的讲法。你倒说说,他是个什么受害者?”
廖嘉生听见张振坤这话,他知道张振坤在引导他继续往下说。
但是他不敢揣度书记真实想法是什么。
可他也不想继续猜测了。
他硬着头皮,直接了当的说道:“书记,省长。我仔细翻看案卷,我认为案子的根源还是在衡邵。苏希在衡邵查案子得罪了太多人,所以有人花钱找亡命徒杀他。依我看,这次也是这个原因。”
“我不认为这是一次简单的交通事故,更加不认为这次凶手是冲着沙正刚去的。他们应该就是想杀苏希。”
“而且案发之后,我翻看出警记录,确实不合常理。无论是岳山区,还是市公安局,都太快了。并且,带枪也不符合规矩……”
啪!
廖嘉生还没说完,易扬澄用力的将酒杯砸在桌上:“够了!”
他瞪着廖嘉生:“这里就你一个人聪明?就你一个人慧眼如炬?”
易扬澄训廖嘉生就跟训孙子似的。
以前这样,现在也这样。
但是这次,听着隔壁包厢传来的‘巨浪、巨浪,不断地增长…’。廖嘉生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的军旅岁月。
他微微吸了口气,站起来,直视着易扬澄:“易省长,我只说我所观察到的事实与合理推断。如果让我违心的将所有罪都推到苏希身上,我的良心做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