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更才高一斗罢了,有什么好看?
冷缺心起身回宫,孰料前脚迈出静安堂后脚石飞虎那低语声便直往耳孔里钻,“……公主当真慧眼先知!那夜月圆,小桂子小静子果然变作鬼面人,他们……”
一阵天旋地转,若非有功夫在身,冷缺心只怕已倒下,见他忽地面色煞白,吓得大太监五德全急扶他重回堂内坐下。
“永昌,莫要藏头露尾,有话直说!”
见冷缺心单刀直入,满脸凌厉之色,冷侵晴急忙跪下请罪,“儿臣有罪,儿臣不该瞒着父王,请父王息怒!说来话长,请听儿臣慢慢道来。半月前,儿臣遭遇一桩怪事险些命丧黄泉,”
“嗯?起来说吧!”
“谢父王!”偷眼瞧冷缺心眉头稍稍平和些,冷侵晴再次叩首,“儿臣惹父王头疼,儿臣惶恐愧疚,儿臣为父王沏壶茶,可好?上好的天山碧螺春,据说可缓解头疼!”
见冷缺心微微点头,冷侵晴这才起身,一边净手沏茶一边软语说道:“父王那日允了儿臣心愿,次日飞虎却未进宫谢恩,可知为何?”
她陡然停下,眉头掀起放下放下又掀起似乎斟酌再三,冷缺心叹口气,终于面上给了三分春风,“不必润色,捡要紧处先说来,父王不怪罪!”
“谢父王!”她这才如释重负,“至今回想仍是毛骨悚然呢!”
“那夜儿臣想着明日要早起带飞虎进宫谢恩便早早睡下,一觉睡醒尚是子时,儿臣禁不住看看天色如何,一回头却见两个青面獠牙,状如僵尸的鬼……状如僵尸的,人扑过来,儿臣急急闪过,仓促中回了一掌,但那鬼面……但那,怪人,中掌却毫发无损,只是一味张牙舞爪扑向儿臣,飞虎及两三个内廷侍卫太监听见动静一涌而进,可那,那怪人力大无穷不惧刀枪,竟不躲不避只管捞人吃,小桂子小静子便是被它咬伤……”
因要避讳“鬼面人”三个字,冷侵晴说得颇为辛苦,但冷缺心却意外没有发怒,显然惊讶盖过了生气。
“竟有此事?”他惊得手中茶杯咣当掉地,心突突地跳,“为何不早告诉父王?
“儿臣瞧那怪人确乎是废后朱紫仪曾提过鬼面人,事关重大,若无确凿证据,儿臣不敢惊动父王!不过,”冷侵晴偷看冷缺心,小心翼翼说道。
“……”
果然冷缺心脸色忽地铁青,以手扶额,一言不发……
“大王,鬼面人!鬼面人!”朱紫仪惊惶的叫声,瑟瑟发抖的身子,慌乱空洞的眼神忽地撞入冷缺心脑中。
“永昌,你好大,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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