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不肯吃。几个回合下来衙役担心未能完成喂食任务,火起,一把揪住它额上毛发想要硬塞,不想竟揪下一撮毛,那人熊惨叫一声猛然推开衙役,利爪在衙役脸上划过。
衙役吓得捂脸倒地十八滚,所幸人熊并未发狂,不仅爪下留情,且没再攻击他,他脸上仅有轻轻一道印痕。
“回大人,那人熊不知好歹,着实可恶,小人……”吓得屁滚尿流的衙役给县丞复命,话未说完抬手指着脸上抓痕卖惨。
那衙役下巴上几根熊毛足有三寸多长,乍一看,一脸青涩却有着长胡子甚是滑稽好笑!但冷侵晴没笑,且面上冰霜似乎更重一层!
“去洗把脸,顺便让厨房做几十个大肉包子,一会儿人熊下堂给它送去。”县丞目光自一脸狼藉的衙役身上回到人熊身上,惊堂木一拍呵斥道,“大胆人熊,竟敢咆哮公堂,你可知罪?”
顿时,堂下一片哗然!
“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这县丞爷官瘾也忒大了些!”
“一个畜生,你还指望它能知礼仪?”
“正是,正是!”
前来听审的百姓正嗤嗤偷笑,却见那人熊倒头跪于堂下,对着县丞连连磕头,众人笑意凝结。堂上忽地一片寂静,冷侵晴忍不住悄悄拨开帘子,但见磕头认错的人熊眼中噙满泪水,口中“啊啊”连声。
“你既已认错本官便不罚你,起来吧!”县丞看着人熊点头笑道,“你非人而懂人言,老天眷念啊,日后定有造化。本官问你话,你莫怕,你认可便点头,不愿意便摇头,可好?”
那人熊连连点头。
“你可是在马戏班里长大?”
人熊点头。
“那人可是你主人?你可愿意随他回去?”
人熊连连摇头,如拨浪鼓,满脸惊恐!
“大胆李南荣,见财起意冒领他人人熊,给我狠狠打!”县丞一望那人,猛地一拍惊堂木,吓得那人直喊冤。
“你有何冤?”县丞惊堂木再次一拍,“它根本不认识你!天下马戏班多如牛毛,空口白牙,你张嘴李家班便是你开的,若不拿出人证物证,本官打死你这个见财起意不良之徒!”
“大人明鉴啊,这畜生定是记仇!训练时,小人对它严厉了些,你也知台上一分钟,台上十年功,小人也是爱之深责之切……谁知它竟如此记仇?它当真是我的!”那人指天画地,赌咒发誓,“李家班此时应在洪塘还未走,大人派人一问便知。”
“如此甚好!”县丞点头道,“你今夜便在此委屈一下,待明日戏班子赶来,倘若人熊果然识得戏班里其它人或同类,便判决给你!”
县丞说罢,惊堂木又是一拍,大声喝道:“来人了,将嫌犯押入人熊隔壁大牢,明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