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郡主可有梳洗?哎呀银粉玉绡这俩丫头,方才我再三嘱咐她们,小心随侍郡主左右,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人影?”
“她俩是我贴身丫头,去哪儿不用向杨妈禀报吧?”米粒掀了一掀眼角,嫌恶地抽出手,“真倒霉,原想后花园散散心,不想又碰上这婊子与老爹约会。”
“爹,天气不错,我上前门外转转。”她抑制满心厌恶,冲米智双手合十行了个礼。
“你还未吃早饭呢!”米智顿觉不妥。
“不吃了,街上什么可口小吃没有?”她说着扭身便走。
“诶,诶,你一会儿还得进宫……”米智一把拉住。
“这不还没到时辰?”米粒一跺脚挣开,飞速跑了。
“午时三刻务必要到!”
莫名其妙,米智心下隐隐有些不安。
这丫头天生忤逆,性子又犟,这些年来他一直顾忌她感受才没有将杨妈扶正,月前,他也是彻底以为她死了,才给了杨妈一个妾的名份,不想她偏又生还了!
这下可好,她回到家是看他二人横竖不顺眼,三日前,竟招呼也不打一个便往外跑,足足浪了三日才归来。
“这回可别又跑了!”米智心下一哆嗦,这丫头不长个头全长心眼,她要真躲起来,他可找不着
到时鞑德沃管他要人,他找谁去
“老爷,不如让小的在后头悄悄跟着郡主。”
米智正着急时,假山后忽地闪出一个人影,疾步来到他跟前低声说道。
“胡突!”米智登时吹起两撇鼠须,“你不在后院挖沟跑这来做什么?是了,想必是想换个差事?走走,随我面见狼主去!”
“不!”胡突面色骤然惨白,双手捂住胸口,那日情境浮现眼前。
“嘭!”
铺着狼皮的高大乌木椅,被鞑德沃一掌拍碎,雪白的狼毛如雪纷飞。
“撒盐空中差可拟,不,未若柳絮因风起!”
就在他还未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还在傻傻欣赏这诗情画意时,右腹部一痛,碗口大一个洞岿然出现,鲜红而粘腻的东西汩汩而出。
“……”怎么回事?他一时未回过神。
“竟敢挟持乌王妃!”
阴冷的声音将他目光由腹部定格在一只鲜血淋漓的大手上,那是鞑德沃的右手,右手食指上串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