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安慰道。
“水火无情啊!晴儿,都怪我!”朱紫仪双手掩面,“是我提议石老英雄将会试提前,又是我多嘴说驿站不如书院安静……他们可都是人尖,是石老英雄费尽心思捞来的……”
原来半月前,朱紫仪见冷缺心情形不对,冷侵晴又瓢泊在外,恐梅若絮生事,便与石惊天商议将之前冷侵晴定于三个月后进行的三年前那场会试提前举办,会试由石惊天亲自主持,录取了一百五十名贡士,拟定一月后待冷侵晴回宫再进行殿试。
可这百余名贡士其中不乏远郊外县的寒门子弟,来回往返耗时耗力,为解其忧,朱紫仪与石惊天商议后索性将他们安顿在银台书院。
这一切因冷侵晴回来没几日,朱紫仪尚未来得及与她说,此刻冷侵晴了然于心,见朱紫仪内疚悲痛,她亦感同身受,心内酸楚。
“母后一切都是为了大梦朝,上天自会体恤。母后且放宽心,石老英雄多少风浪没见过?有他在,有石家军在,那火烧不起来!再说,还有儿臣呢,儿臣这就,阿嚏!”
后背莫名一凉,一个喷嚏冲出,冷侵晴咽下“去救火”三个字,心中忽地闪过一丝不安,“这火起得蹊跷!”
自石家军进京,京城治安如铁,万物安宁,人人守礼有节,市井街巷从未失火过,为何有着高度自律学风的银台书院反倒如此疏忽?
“莫非与那小崽子有关?我就此离去,倘若梅若絮趁乱将他偷去,事后再来个兴师问罪……”她凤眼一凝,暗暗摇头。
“母后,儿臣有一事相商,请您即刻回殿与石飞燕移步……”
她附耳朱紫仪细细嘱咐一番,这才转身离去。
一盏茶后,银台书院集贤门内,石飞虎翻身上马正要扬鞭,只听前方有人喊道,“飞虎!”他一抬头,迎面数千步远,红尘一骑飞驰而来。
“火势如何?可有人伤亡?”
不过一个呼吸间,那一骑如风而至,说话时人已跳下马,红衣飒飒乌发飘飘正是冷侵晴。
“回禀公主,眼下火势已被控制,辟雍大殿、仪伦堂、敬亭四周杂物尽除,叔父正率兵奋力抢挖防火隔离带。眼下除两名伙夫脚背燎伤,再无伤亡。不过,方才清点人数,太学院六堂竟少了一堂,崇志堂一堂学子无一人在,可堂内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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