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两人错个神的功夫就把这番话给吸收掉。
说的好像是有点道理。
别说现在兼并严重,就算以前兼并不严重的时候,大量的财富也是集中在少部分人的手中,这是定律。
大明朝没有真正意义上纯粹的企业主、资本家,有的都是官员家族中做生意的旁支。
没有官府背景想把买卖坐大?
就问你过年杀过猪没。
“咱们江南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是个福地,没道理连个花钱的地方都没有。”
陆远掰着手指头给俩人算账:“一个知县盘剥百姓,过节的时候给知府送点,知府收的礼留一半,余出一半再给藩司、臬司送去,藩司臬司收了一个省的礼留一半,余出一半给两京堂官们送去,那两京堂官们给谁送。”
“哎哟哟,堂官慎言,慎言。”赵学雍吓的赶忙摆手:“说不得,说不得啊。”
陆远哈哈一笑:“就咱们仨人说着玩,出了门本官可不认这话。”
这话陆远要是不认,胡赵二人谁敢传,谁传谁掉脑袋。
“总之就是这个意思,钱越来越集中了,可是越往上越没有花钱的去处,最后干脆都囤着,那玩意又不会下崽子,囤着有什么意义,所以必须要勾着他们拿出来花,学雍。”
“啊。”
“你是南京本地人,我问你,娶媳妇没?”
“属下成亲将近十年了。”
“纳妾吗?”
“额。”
“实话实说。”
赵学雍便讪笑一声:“纳了两房。”
“嘿。”陆远当时就不乐意了:“伱小子行啊,平时看着挺老实的德性,没看出来不显山不露水纳了两房小妾,本官问你,你为什么纳妾。”
赵学雍脸臊的通红,吭吭哧哧说道:“堂官,这种闺房之事,就,就没必要说了吧。”
“本官问话你就答话,还有点规矩没有。”陆远一板脸,故作不乐马上吓的赵学雍竹筒倒豆子。
“是,主要是成亲时间一久,那,那就不太想同房了。”
只听啪的一声,陆远击节,指着赵学雍看着胡宗宪:“汝贞听到了吧,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偷不如嫖,学雍,青楼你去过吗。”
“去过。”
“几次?”
“记不清楚了,反正有时候有人请客就去,没人请客不去,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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