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他非礼我!”
北镇抚司的审讯室内。
吴修德的闺女,也就是手持弩机射杀锦衣卫的吴悦哭着言道:“我一时害怕就射向他。”
“弩机哪来的?”
沈炼只是追问:“你一个姑娘家,闺阁里为什么会有这种凶器。”
“祖父曾经做过兵部器械司郎中,这军弩就是当年祖父所研制的,后来沿海闹倭患,祖父为了护家,就在家里留了十几把配给了护卫们,我、我小的时候偷了一把藏在闺阁里。”
这借口是真的牵强。
一个丫头幼年贪玩偷藏了一把军弩,一藏十几年,关键是这家里丢了一把军弩竟然不知道?不去搜?
沈炼将涉案弩机放在桌上,冷笑道。
“你说这把弩你藏了十几年,可无论是箭匣还是簧机都崭新锃亮,显然平日里没少维护,你怎么解释。”
“我的藏书中有祖父当年留下来关于军械维护的杂书。”吴悦垂着脑袋答话:“这些杂书父亲大人看不上,就都扔在了杂书房,我有时候会去拿几本来看。
小女子不能参加科举,所以对四书五经并不是多么上心,这般杂书反倒是最合胃口。”
沈炼冷笑两声:“伱说你对这般杂书感兴趣,那好,我问你,造一把军弩需要哪些材料、盔甲分哪些种、我大明一个营所需军械各若干、火铳、火炮又如何?”
吴悦顿时哑口无言,支支吾吾不知道从哪里先开始说。
识破的沈炼不再多说,挥手。
“动刑。”
一听到动刑二字,吴悦的脸色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正此时,牢房外传出了吵闹声。
一名锦衣卫快步来到沈炼这汇报。
“百户,巡抚衙门来人。”
“巡抚衙门?”沈炼皱眉道:“他们来做什么?”
“巡抚衙门说,有自称吴家下人的去报案,说。”手下看了一眼沈炼的颜色,紧张答话:“说咱们锦衣卫滥害无辜,擅闯民宅侮辱民女,还要杀人灭口。”
沈炼好悬被气吐血:“放他娘的屁!”
“让他们滚!”沈炼随后喝骂道:“咱们在办皇差,再敢阻拦,那就是抗皇命,格杀勿论。”
“是。”
这名手下刚刚离开,很快又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