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侍郎的话不对?还是觉得这开了海也不一定有用?”
后者算是看明白了,陆远现在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
非一個劲的挤兑自己。
“陆部堂,适才蒋侍郎说的也没有错,开海禁当然是为了开源,为了替朝廷补亏空,不过朝廷的用度也多,你不在内阁,很多事情不太清楚,总是要内阁向皇上呈报后再做定夺打算。”
陆远哦了一声:“严阁老这么一说陆某就听明白了,那陆某还有一个问题。”
“陆部堂请说。”
“开海通商就需要造海船、需要雇佣人手、需要护卫,除此以外,我们向外夷卖商品,商品哪里来的?天上是掉不下来瓷器、茶叶这些东西的,需要生产,生产需要成本,这些花销是谁来出。”
严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个陆远把所有的帐算的太细了,为什么就不愿意搞一本糊涂账出来呢。
糊涂,这种事不能糊涂。
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这件事陆远当然要算细。
眼下江南的经济最好,将来的发展也会逐步趋向健康良善,陆远不希望被无休止的吸血。
如果这笔账不算明白,那就意味着江南要出场地(港口和工厂)、人工(造船和生产加工的工人)、商品成品,这些东西全是江南出,结果赚到的银子归嘉靖一个人,那这个国家永远好不了。
“陆部堂说来说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明说吧。”
陆远便放下手中的茶,轻咳一声:“既然阁老问了,在座的也都是同为皇上效力的同僚,那陆某就说几句关起门来的话。”
话音落下陆远又缄口,只是看向张文宪。
后者还有些不明白其中意思,直到严嵩开口。
“除内阁、六部九卿之外,其余人都先各回值房当值去。”
张文宪这才明白陆远刚才为什么要看自己。
法不传六耳,有些话不能让太多人听到,免得传扬开。
倒不是怕传进嘉靖耳朵,只怕被那些中下级官员知道,再胡言乱语,添油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