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又不可能自己亲自出手,或者是故意去做黑脸刁难那神巫。
若是那神巫真是个神人,岂不是得罪了对方。
因此请了一个佛门的高僧过来,甚至不用他们做什么,更不用暗示和多说一句话,那拈花僧自然就会替他们试探出那神巫到底是个真神人还是个招摇撞骗之辈。
这手段和想法,和之前愣头青在西河县撞得鼻青脸肿的温神佑,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级别的。——僧人法号空慧,但是众人都称其为拈花僧。
因为其曾经在桃花林中讲经说法,一夜之间桃花尽数盛开,其手中拈花犹如佛陀,故有此名。
这本是一桩美谈和奇闻,不过因为其相貌俊朗,引来了不少女信众甚至是贵人之女听其说法讲经,拈花僧此名传着传着便有些变了味道。
“这便是收治病人的医馆?”
面白唇红年岁三十许的僧人有着一副好卖相,其只身而来,站在街道角落的一间大宅前。
他穿着朴素的僧袍,头上戴着斗笠,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好似那庙宇里的佛像。
一旁引路的小厮点头,指着宅院里面说。
“没错,就是这里。”
“馆里有位金鳌道长,就是他把疫鬼都给困住在这里,然后一一从那些被鬼缠身之人的身上驱了出来。”
“要不是这位道长,疫鬼还不知道要泛滥多久呢。”
“和尚你若是想要找人驱鬼,来这里定然是找对地方了。”
僧人给了钱,那小厮也没有收。
说:“金鳌道长救人都没有收钱,我指个路岂能收钱。”
僧人光是听着引路小厮的话,便知道这道人在这鹿城已经有了一定影响力了。
不过这也正常,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金鳌道人此番不知道救活了多少人,胜过了造多少浮屠。
馆外有人守着,僧人在附近转了一转,时不时找人问上一问,馆里面的情况也便知道了五六分。
“所谓疫鬼缠身,不过是染疾罢了。”
“看来这道人是掌握了这治病之法,所以来到了这里,借由驱鬼的名头治病救人。”
“或许有几分扩展信众的想法,但是这治病救人的功德却是实实在在的。”
僧人又来到了门口,和那看守攀谈了几句,同时朝着里面张望。
“除此之外,这治病救人之法也有些章法。”
“将染疾之人如此隔绝收容起来,一边收容,一边收治,章法犹如行军打仗;还有这煮水、石灰、治病之法,也不同寻常。”
“怪不得,在这一带留下了偌大名头。”
“此法若是推广传承下来,往后这瘟疫疾病再来之时,也算是有了应对之法,不知道能活多少人。”
金鳌道人来到鹿城这边后虽然同样是驱鬼治病,但是这鹿城是被动扩散开来的,不比西河县和金谷县那边有人主动散播,自然也没有那么一波三折。
而僧人也自然不知道这背后的一些隐情,不过也根据目前所见分析出了许多东西。
僧人在门口等候了很久,终于等到那金鳌道人走了出来,他立刻上前去拦住了鳌道人。
拈花僧行了一礼:“见过道长。”
近来瘦了不少的鳌道人打量了这大约三十多岁的和尚一眼:“你这和尚,找我有何事?”
拈花僧立刻说道:“想求取这驱鬼之法,道长竟然有此妙法神方,若是能够广传四方,那救的便不只是这一城之人,而是救下十城、百城之人,岂不是一大善事。”
金鳌道人怒了:“你这和尚好不晓事,这仙方岂是能够轻易授人的?”
“你这空口白牙一句话,大帽子往我头上一扣,就要谋夺别人的东西,哪有这般好事。”
拈花僧笑了笑,没有说话。
金鳌道人接着说道:“你虽不晓事,不过我可告诉你,这方子和法子我都教给了馆内的医师。”
“日后。”
“若是疫鬼再来,他们自然知道如何驱鬼治鬼。”
“用不着你和尚来费心。”
拈花僧:“原来如此,善哉善哉,是贫僧想多了。”
“道长今世修有大功德,来世定然有大福报。”
金鳌道人:“不是我有大功德,这都是神巫传下仙方后叮嘱的,是云中君的威灵和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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