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处擦伤,渗出了一排排不大不小的血珠来。
她颤抖着指尖掀开草席的一角,就看到了那个女子保养得宜的脸蛋。再往后看,那个女子身上穿着的是她这个当家夫人都不常穿的,专供宫里的贵人用的云锦。
她和陶兴望是结发夫妻,就算是陪葬也应该是她去,她才是陶兴望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妻子,那个不知来历的女人算个什么东西,怎能跟她的夫君同葬?
就算是被厌弃,他们夫妻俩也要在地下把该说的话都说清楚。
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她怎么允许他们这对狗男女就这么轻易的把关系亮于人前呢?
他的夫君连他唯一的一个通房丫鬟都没要,那个连名分都没有一个的女人凭什么?!
关柚湘死死的盯着那个女子,像是要把那个女子在原地盯出一个洞来。
在前面马车里坐着的族中耆老们察觉到事情有异,前后一打听后都在马车里坐不住了。
一个个都下了马车往队伍后面赶,他们赶到的时候,陶兴望的一个婶娘正在指桑骂槐的骂关柚湘善妒、容不下人。
一个阿猫阿狗都能有口饭吃,为什么她的侄儿救回来的人不能有一个安身之所?
耆老们一看,这是要坏事儿的节奏啊!
有什么事情不能在陶兴望下葬以后再说呢?就非得要在这个时候闹将起来?
于是,几人赶紧上前把陶兴望的那个咄咄逼人的婶娘给劝了下去。又去劝神情看起来不太好的关氏。
那个婶娘是个泼辣的。她自己的相公身边除了她连个母蚊子都没有一只。但是,她却总是扯着孝道的大旗给小辈们做媒拉纤、塞妾室、姨娘和通房。
搞得,小辈里的几个正经夫人都对她恨之入骨,恨不能生啖其肉!
耆老们这边刚刚跟关柚湘说到这个女子不跟陶兴望同葬一地,那个婶娘就像个炮弹一样,又从极力阻拦她的几个嬷嬷的手中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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