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谁让你们这样败坏三少夫人和三少爷的名声的?”
那三个丫鬟骤然被拎着发髻抬起了头,感觉头皮上的力道大的惊人。
她们刚刚犹豫了一下,那力道就又加重了几分,疼的一个丫鬟直接就哭出了声。
“哭什么哭?爷问话呢,都哑巴了!?”
另一个小厮也赶紧扯着另外一个丫鬟的头发气势汹汹的问。
“爷问你们话,你们最好老实回答!要不然你们想想你们家夫人的娘家人是干什么的?要是惹恼了少爷,你们夫人不处置你们,少爷可是眼睛里面揉不得沙子的!
要不然就直接把你们送回边境的阮元帅那里,看你们在那里要怎么生活?”
“要我说啊,这种自己穿的鲜亮,却给主子穿沾了油星儿的旧衣裳的下人,就直接送去军营得了。
不是一个个的都爱打扮吗?这府里的主子都是有定数的,不如去军营里面当主子吧!”
“看她们这做派谁家愿意弄个搅家精回去啊!可能百花楼更适合她们吧!”
“看这一个个的穿红戴绿的,让人家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她们几个是这府里的哪位小姐呢!”
……
这几个小厮不愧是跟着太后最喜欢的侄孙而到处溜达过的人,这嘴皮子不说很溜,那简直是非常溜了。
把本来就已经精神高度紧张的几个丫鬟给吓得直接瘫软了身子,这三个被他们薅着头发的丫鬟也被他们吓的惨白着面色,一句也不敢言语。
刚刚还有闲工夫瞪三少夫人的那几个丫鬟现在也吓得两股颤颤,甚至有一个丫鬟被这几个小厮的话吓得身下直接濡湿了一片。
几个小厮都一脸嫌弃的看了那个丫鬟一眼,然后把视线都挪到了三少爷面前的三个丫鬟的身上。
“你们三个不会是真的哑巴了吧?你们现在不好好的回答,要是一会儿再发出一声,少爷仁慈不会说什么,我们几个可是真的会让你们变成哑巴的!”
几个小厮面上的神色淡淡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甚合男人的心意。
男人甚至还朝着墙角空无一人的阮昕仪她们那里看了一眼,眼角余光似乎还扫到了他的夫人。
但是,他也只是扫了一眼而已,接着他又把视线放在了这几个丫鬟的身上。
“既然都没什么好说的,那么你们几个就监督着人把她们的舌头都拔了吧!这东西她们留着也没什么用处了!”
男人似乎是耐心终于被耗尽了,他有些疲惫的声音从所有下人的头顶上传来,把那几个出言威胁那几个丫鬟的小厮都吓了一跳。
几个小厮一下子就急了,他们知道少爷现在心里还窝着一肚子火呢!这火要是现在发不出去,那么等回头倒霉的就是他们几个了。
于是,男人的话刚刚出口,几个小厮就直接用了很大的劲儿薅着三个丫鬟的头发,逼问手里的三个丫鬟道:
“说!你们刚刚喊夫人屋里进了陌生男人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儿?是谁授意你们这样喊的?那人到底有什么企图?”
“你们要是再负隅顽抗,你们以后的生活可就不好过了!”
“是啊!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你们是被承恩公府里赶出去的丫鬟,哪个有头有脸的人家会要你们这样的货色?”
“你们没人要,伢行就只能把你们往其他能赚快钱的地方卖。卖给贫苦的百姓你们就是一辈子的牛马,卖去青楼你们就是一辈子的娼妓,卖给……”
小厮一唱一和的声音还没有停下来,有一个丫鬟已经开始哭着喊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几个小厮闻言眼睛亮了亮,一个小厮不急不缓的问道:“你可想好了!咱们少爷的脾气可不是很好,你要是敢说一句假话,可能就不是被发卖,或者被割舌头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那个丫鬟显然是被这几个小厮说的话给吓到了,这个小厮的话刚刚说完,这个丫鬟就立马说道:“我保证我说的话都是真的,要是有一句假话……夫人受的苦就,就叫我百倍千倍的受着,直到老死!”
听到了这个保证,那个薅着这个丫鬟头发的小厮,手里的劲儿稍微松了一点点,示意这个丫鬟赶紧说。
这个丫鬟似乎是被吓得不轻,被这个小厮松开了一点点力道后,她的身子反而颤抖的不成样子。
小厮赶紧又揪住了她的衣裳,让她不至于直接趴到地上去。
丫鬟忍着自己有些打结的舌头说道:“奴婢不知道,是……是谁指使的,但是奴婢有几,有几次看见春,春杏和……夏,夏桃跟大夫人和二夫人身边的人来往的很是频繁,她们几个还有大夫人和二夫人给她们打赏的衣料、首饰和……和一些银钱。
秋霜和冬叶……还跟大少爷和四少爷身边的丫鬟走的挺……近的。”
这个丫鬟说完了以后,就开始哆哆嗦嗦的看着她身边的这个小厮和她面前的三少爷。
被叫做三少爷的人是什么反应?
当然是听到这样的消息直接就黑脸了。堂堂三少夫人院子里面的丫鬟竟然跟其他院子里面的人有银钱上的来往,还跟其他的几位少爷也有点儿不清不楚的关系?
这叫什么?弟媳/三嫂身边的丫鬟跟大伯哥和小叔子……
他是个纨绔不是个绿毛龟!这种自己院子里面都待不住的人,他留着她们还能做什么?让人家来他的面前打探消息吗?
几个小厮刚刚问出了这么要命的问题,就听到了屋外的一串脚步声。
几人刚刚松了口气,就听到外面的人恭敬的喊道:“三少爷,伢行的管事已经到了,她还带了些乖巧听话的人过来!”
男人静静的坐在绣凳上没做声,过了一会儿后,他直接起身往外走去。
几个小厮会意赶紧搬凳子的搬凳子,搬桌子的搬桌子,上茶点的上茶点。
几息的功夫院子里面就摆好了一应用具,三少爷也一言不发的坐着品起了透着一股苦涩和霉味儿的粗茶。
伢行的管事是个极其会察言观色的妇人。
“说!你们刚刚喊夫人屋里进了陌生男人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儿?是谁授意你们这样喊的?那人到底有什么企图?”
“你们要是再负隅顽抗,你们以后的生活可就不好过了!”
“是啊!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你们是被承恩公府里赶出去的丫鬟,哪个有头有脸的人家会要你们这样的货色?”
“你们没人要,伢行就只能把你们往其他能赚快钱的地方卖。卖给贫苦的百姓你们就是一辈子的牛马,卖去青楼你们就是一辈子的娼妓,卖给……”
小厮一唱一和的声音还没有停下来,有一个丫鬟已经开始哭着喊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几个小厮闻言眼睛亮了亮,一个小厮不急不缓的问道:“你可想好了!咱们少爷的脾气可不是很好,你要是敢说一句假话,可能就不是被发卖,或者被割舌头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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