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尽晓风光好，谁知风光是过客。

    不求天来不求地，匆匆时光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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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地方实际上是牛总的一处私人会所。会所里外布置得很精致。里面的房间是根据招待人员多少来安排布置的。

    牛总和伊总走进了房间。房间很大，却被四个硕大的欧式布艺沙发围拢的低矮的理石餐桌占据了大半个屋子。

    房间布置则是中西结合。除了餐桌，还有茶吧，咖啡吧，雪茄吧。

    巨大的水晶吊灯，闪发着梦幻的光芒。墙上是欧式风格壁纸，分别悬挂着油画和国画。欧式的边柜、五斗柜摆放着欧式的烛台。一切布置得温馨典雅。

    一会会馆工作人员把菜备齐，端了上来。

    “来，坐。小伊，今天咱们师徒两个一醉方休。看看都有什么菜。烤羊腿，五味鱼。不错，不错。虽说就两个主菜，好事成双。哎，经理啊，这两个菜得管够啊。”牛总笑着对一旁的工作人员说道。

    “看您说的。这是选用的最好的羔羊腿特意为伊先生烤制的。一会还有醒酒和开胃的配菜。牛总，您和客人慢用。有事您随时叫我。”一旁的工作人员见牛总自己把酒拿了起来，就没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牛总个性格豁达、直爽大方。有相熟或是重要的访客到来，多半牛总亲自起身给对方斟酒，表示欢迎与尊重；或者由客人自己动手。

    按照牛总的说法，倒酒是学问，随心所欲地自斟自饮，是乐趣。

    服务员走了。伊总没有让牛总动手，把茅台酒给牛总倒上，自己喝的还是牛总的马奶子酒。

    “老师，全捐了。”伊总问道。

    “全捐了。还有一些原始股。说来你也清楚。当时为了支持伊伊集团上市，避免出现一山不容二虎。领导找到我，让我放弃上市之争，说是扩大国有资产奉献自己的力量。要说争，当年我离开伊伊集团，也是领导做工作，让我不要和董事长争这个位置。但是，人家心眼小，一山难容二虎。有我这个牛老虎在，他董事长的位置，永远也坐不稳。思来想后，决定还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所以，气头上，就创办了这个大牛乳业。到了今天，你知道，当初为什么我不让和我我走了吧。

    人人尽晓风光好，谁知风光是过客。

    不求天来不求地，匆匆时光奈我何。”

    牛总神情淡然的说道。

    “老师，当初您离开的时候，厂内的职工很多人为您打抱不平。高层和中层人员，不少直接去上级领导，请求让您留下来。其实如果在当时的情况下，留得清山在，不怕没柴少。天子轮流坐，终有一日帝王家。没想到，还是没留住您。”伊总说道。

    “商场如战场。我内心清楚，走，是一条活路。留，恐怕连条活路人家都不给你留了。所以，我创办了大牛乳业之后，打出了‘向伊伊乳业学习’的旗号，伊伊乳业走到哪，我跟到哪。在内部看来，是两家竞争对手，在外界看来，是同创市场的兄弟。而对我来说，则是在夹缝中求生存。”牛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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