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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话的壮汉抬起头,“种地?是佃户?”
“是地主。”陈术回答道,面上没什么表情。
“四肢也种地?”
“不种,不然咋么说?吃喝玩乐?”
壮汉笑了,“倒也是。”
“怎么,家里遭了灾,逃难到京城?”
“是。”
“很好,整天吃喝玩乐还能有这副好身板。”
“这个拿好,去那边领活干吧,一天一百文,当天下工结清。”
陈术点点头,转身要走。
这时,他动作停顿了一下。
“不知怎么称呼?”
壮汉挑了挑眉,“庞青,你叫我庞管事就行。”
陈术什么也没说,默默走了。
码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往来不绝。
不少赤裸上身的汉子扛着大包。
挥洒的汗水洒在地上,混着泥土,换取赖以生存的希望。
他们不时的发出几声粗俗的笑声,说着不忌口的荤话,苦中作乐。
陈术亦混在其中,肩头大包从来没停过。
运河码头,连通着大申朝南北两方。
每天都有无数的粮食、食盐、布匹、丝绸、茶叶运到京城。无数的货物客货北调,维持着大申朝对北方摇摇欲坠的统治。
傍晚,一天工作结束。
一个个脚夫挨个领钱。
陈术也领到了属于他的那一百文。
跟着几个白天认识的汉子,陈术吃了碗阳春面。
一碗细面,半碗高汤,一碗开水,五钱猪油,来上一小勺自酿酱油,再烫上两颗挺脆扩爽的小油菜。
至于味道嘛……说实话,这不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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