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论,只是一种易传染的热疫,但因为发现及时不算严重,只需服辟温解毒散方后,病情很快便能得到控制。
现在麻烦的是须得疏通水渠、清理脏水,使得居住地干净卫生、气息通畅,这样城外的人才能生活得健康一些。
“大善人,你将我带到这里来,是想让我看民生疾苦,还是看你悬壶救世?”
徐山山依旧一身低调无华的道袍,不起眼地跟在嘉善的身边,自从他说愿渡她的那日起,便每日带着她四处行善积德。
妄图以身立教,感化她弃恶向善?
他与饥民喝同样的稀水粥食,且过午不食。
来往各种恶臭气味的贫民窟,救治病患者、施舍助人,若遇上有难事救助他的,他都会慷慨解囊,他甚至还去通污渠——
徐山山发现他还真是一个“绝世好圣父”。
难怪他人气这么高,别人都尊称其为“活佛”。
“你所想、你所感,皆是你自己的,而你心里有什么,你看到的便是什么。”
“原来如此。”她瞥他:“难怪我的视线总看向你,倘若想叫一个五根不净之人皈依我佛,你会舍身喂鹰吗?”
嘉善:“……”
答不是,不答亦不是,总归进退都是陷阱。
近来,他时常对徐山山疲于应付,她时尔聪慧,时尔狡诈,时尔高洁,时尔卑劣,她是变化莫测的,也是令他至今都没有对她揣摩透的。
“呜哇,我的东西丢了,丢了,你有谁捡到吗?”
是一个小女孩在哭闹,口里嚷嚷着有人偷了她的“玉佛”。
旁人一看这小女孩露在外面的白嫩皮肤,虽然脏了些,但一身不便宜的穿衣打扮,定然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
莫不是个落魄的富家孩子?
如今人人自扫门前雪,自己活着尚且困难,帮她说不准还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是以饥民只是在旁边看着,没有人插手。
嘉善见此,自然是不会不理。
但徐山山先一步道:“善人且慢,你已渡我数日,山自感有一股助人的冲动涌现。”
嘉善自是不信,他平静道:“徐施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