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嘶鸣声中气绝。
他狼狈从地上爬起,近乎胆寒地看着那后知后觉喘起粗气的千户。
似是她自己都没有料到,自己会出那一剑。
那不是杀人剑,更近似活人剑,却又比活人剑威势更大。
远处观战的一众骁骑为之胆寒,他们早先一步便自作主张地发射求援的鸣镝,而如今援军未至,见秦连城狼狈不堪模样,竟一时不敢上前去。
秦连城嘶吼地喊道:“蠢材!还愣着干什么?!上!一起杀了他!”
此时,那一众骁骑才后知后觉般地有所动作,却速度缓慢,似是畏惧那一人的声势。
秦连城唯有继续嘶吼:“他气机不稳,已是强弩之末!杀!我说过,天塌的事,我来担!”
说完,他回过头去,视力极好的他,远远便看见一众骑兵踏着大道自军营而来。
秦连城笑了起来,他撑着长槊站起,而那一众骁骑也似是如梦初醒,一个个策马杀来。
闵宁面色有些发白,正如秦连城所说,使出那一剑,她已是将近强弩之末。
而眼下,二十多位骁骑接连冲杀过来。
一枪破空而至,如同凿阵的架势。
闵宁提刀的手骤然发力,在半空中划了个弧度,一刀就将之斩于马下,而身后却又旋即有一槊刺来。
秦连城提着已经弯折的槊,面目狰狞,他这一回死了四五个亲兵,如今誓要将她撕得粉碎。
闵宁握剑的一拳砸在弯折的槊上。
苍山拳气势惊人,本就弯折的槊瞬间断裂。
秦连城身形为这骇然的一幕滞了一滞,旋即转而为笑。
只因又一枪刺向了闵宁。
为躲开这一枪,闵宁狼狈地滚到地上,一连串翻滚,变得灰头土脸,而且气机受阻。
她却仍旧朝秦连城杀去。
秦连城已躲无可躲,瞳孔猛缩。
而闵宁唯有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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