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只看见,她陶醉地轻趴到桌子上。
狐媚子!
闵宁心中暗骂,不由侧过脸看了看二楼,她心里堵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她下意识地起身。
“他心里敬你?”祝莪噙笑问道。
话音落耳,闵宁似触电般坐了回去:“啊,哦…当然敬我,我与他相识得早,更是他上司,不敬我他还能敬谁,说不准他心里偷偷喊我师傅,只是没被我发现罢了,他藏得太深了,从来如此。”
“哦…不是幻想吧?”
“……”
闵宁的脸颊蓦然腾起红晕,咬牙道:
“他心里有数。”
这时,二楼也适时响起吱呀呀的剧烈摇晃声。
她眉头皱起,似要被皱碎一般,听着便不舒服,可眼下她又不能捂耳朵不听,那样便是掩耳盗铃。
祝莪轻轻笑着,面容沉醉,更是妩媚动人,闵宁把这狐媚子的反应看在眼里,语气不善道:“你问我这么多,难道他自己不跟你说么?”
“官人会说的呀,只是我们见面的时间不长……”祝莪迷醉地抚摸着腹部,挑眉看着闵宁,半是挑衅半是迷离道:“该做的都做了……”
狐媚子!
闵宁心里又骂了一句,她忍不住刺道:“你口口声声唤他官人,可你分明就是别人的内人。”
“是呀,所以我们夫妇同心……”祝莪轻笑着,闵宁的回击似打在了棉花上。
“你们这!”闵宁一时不知说什么,心头泛起莫名的悲愤。
一听到陈易在里头快活,她便坐立难安,不由地回过头看着那卧房,口口声声说光风霁月,清清白白,可是…心底怎么这么酸涩呢……
闵宁咬起银牙,面上多了一抹复杂,她没有气急败坏,只是喃喃道:“他想怎样,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嗯,与你无关就好…”
这本是一句颓丧的气话,不曾想,那狐媚子不知客气为何物,竟接过来道。
闵宁强装着语气平和道:“自然无关,王妃又有何高见?”
祝莪稍加斟酌,几分失神道:“呀…那过个几年后,官人便能来王府上了,王爷的女子身份不便暴露,若是官人愿意委屈些,便能做侧妃,其实别说侧妃了,我便把正妃之位让出去那又如何?”
正妃、侧妃这些话落在闵宁的耳内,她唰地脑子一白。
这是什么意思…
几年之后,他会给人当正妃侧妃?
闵宁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忽然之间,整个世界都似乎在她的面前静了下来,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杂糅混沌,一个事实好像渐渐浮出水面,让她觉得莫名残酷…
她不会…娶不到他了吧?
闵宁颤颤地拧过头,呆滞地看着二楼处,一瞬之间,整栋闺楼都似在随之地动山摇,什么都在震荡,没什么是不震荡的,突兀地裂开庞大的裂缝,如同深渊,她仿佛看到陈易沉醉其中,而秦青洛高大的身子将他瞬间吞没,团团包裹。
“别看啦,再看你也代替不了王爷。”
她下意识以为是祝莪在说话,可是那王妃没有说话,只是趴在桌子上呜呜咽咽,闵宁惊觉自己幻听了,可那声音虽然是幻听,事实却并非错觉。
“明明我先认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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