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耳畔边,传来大虞先帝的从容话音。
“朕,是纸人。
朕胞弟景王的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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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小娘款款而来,双手平放腹前,柔柔地喊了一声:“夫君。”
陈易刹那惊愣。
他怎么都难以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从这决心守寡的林琬悺嘴里听到这个词。
陈易低下头,看见那矮自己快一个头的小娘噙着温柔的笑,眉目间却是真情流露。
而陈易身后的冬贵妃,亦是不解困惑,而且更甚于前者。
还不待陈易想出一个结果,便听见林琬悺又喊了一声:“夫君?”
陈易满肚子的疑惑,停顿了好一会,才应了一声:“…嗯。”
不曾想,陈易这略微的神色变化,让林琬悺脸色黯然了下来,她好像想说什么,最后便轻叹一声道:
“算了,我们回去崔府再说吧。”
陈易脸色奇怪了起来。
心中百般疑惑得不到解答,陈易深吸一气,忽地抓住林琬悺的手。
“呀?”
林家小娘缩了下,但没挣扎,只见陈易皱眉看了一会,接着拿指尖轻轻按压,指尖掠出气劲。
“啊!”
林家小娘惊呼了一声,她的指尖上多出了一条血迹。
些许的血液滴落,陈易的眉头蹙起,能刮出伤口,证明这林家小娘不是纸人。
纸人受不得伤,一般一戳就会漏气。
一旁的侍女看见伤口,惊了一声,连忙道:“陈姑爷你干什么呢?”
陈易扫了一眼,林琬悺身边的侍女不是别人,正是秀禾。
他放开了林琬悺的手,应了声:“没什么,确认一些事而已。”
林琬悺也收回了手,青葱玉指冒着血痕,微风恰好刮过,她刺痛地皱了皱眉,但温婉的性情让她不会说什么,连哀怨的目光都只是一闪而过。
陈易把这点小动作看在眼里。
不会错,这就是林琬悺。
只有林琬悺是这样温婉似水、听之任之的性情。
陈易思索之后,眼下还是得弄清楚当下的情况还行。
弄清楚情况的最好的办法,便是进入到角色里面。
而眼下的角色,便是林琬悺的夫君。
“夫人可有什么事?”陈易先问道。
林琬悺正准备回答,秀禾见她手指上的伤,蹙了蹙眉道:“陈姑爷,夫人还在疼呢,做男人的还是要心疼些自家的娘子比较好。”
陈易听到后,轻轻一笑,接着便托起了林琬悺的手,在小娘略显错愕的目光下,吸允了下指尖的伤口。
陈易见伤口血迹不再,便温声问道:“娘子可还做疼?”
林琬悺摇了摇头,应了声:“不疼了。”
一旁的秀禾看着这夫妻和睦的模样,脸上挂起了笑。
“好了,我们回去吧,是回崔府?”陈易问道。
于是,一行四个人便踏上了回府之路,走过鹅卵石路不久便看到两座马车,陈易本来是想跟林琬悺她们同乘一辆,但这时冬贵妃扯了扯他的衣袖。
陈易顷刻会意,同娘子表示自己要与这位禅师在马车上探讨佛法。
林琬悺没说什么,大大方方地便答应了下来。
坐到马车里,陈易看到那觉音律师低垂螓首,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冬贵妃的眸子虽然噙着水雾迷蒙,但理智仍在,曼声道:
“你有没有发现,她们都是真的?”
“自然发现了,她们不是纸人,而幻境也不会这么真实,应该是某处秘境。”陈易揭开帘子,便见京城的景象,一路都是熙熙攘攘。
冬贵妃继续道:“如你所说,应当是某处秘境,而且还是世上最上等的秘境,堪比洞天福地。”
陈易微微颔首。
冬贵妃的嗓音稍带一丝感慨:“中原之地,果真地大物博,哪怕待在深宫多年,却同样大开眼界。”
深宫?看来她还是哪位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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