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做什么呢?”
到了院子之外,殷听雪不由呢喃一句,“他看到我…会开心么?”
小狐狸缓缓而去,满是期待地抬起头,看见烛光扑朔,影子交叠轮换……
她定了一下,手不听使唤地推开了房门。
寒风袭进屋内,陈易愣了愣,疑惑地转头看向门外……
啪…
有一艘小纸船…摔落在了地上。
月夜之下,唯有少女的身影呆立,映入到眼帘里。
“你…”
陈易怔怔地看着那门外的小狐狸,她杏眼瞪得大大地,手里空空荡荡,小纸船静静躺在地上。
“你…”
满脸潮红的冬贵妃回过神来,也僵住了,她抬起眸,看见陈易僵得比她更厉害。
“你…”
那纸船落在眼里,陈易好像猜到了什么,血液似乎都在那一刹那倒流,无数种思绪如万马奔腾般掠过。
“你…”
少女轻咬银牙,小小声道:“…你不要被周真人发现……”
说完之后,她就贴心地关上了房门,退开一些,怔怔发了下愣。
屋外传来脚步声,陈易匆匆披上衣裳,拉开了门,而看见他的一刹那,殷听雪连忙捡起地上的纸船,收在了背后。
“发现什么?这是怎么了?”
殷听雪耳畔响起了周真人的话音,她呼吸急促,颤着看了陈易一会,终于道:“没什么…地上有点湿,可能房子漏雨了。”
“那又什么好发现的?”
话音里可以听出,周依棠似乎已眉头轻皱。
殷听雪扫了陈易一眼,后者有些难堪地站在门边,一动也不动。
小狐狸脸上发红,垂眸想了一会,小声道:“他、他…自己弄自己……好脏,好丢人……”
这分明是为陈易找补的话。
可陈易也从中听出,少女的幽幽埋怨。
少女的话音落耳,周依棠舒展了眉头。
他本就是这般的人,身边没有女子,便要做这等龌龊之事。
罢了,不寻其他女子,左右不过一件糗事而已。
她嗤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殷听雪见她信了,深深看了陈易一眼,连声道:“是了是了,我去劝劝他。”
远隔千里的独臂女子想到殷听雪往日是如何相劝,便轻轻摇头,眼不见为净,她收拢了元婴的感知。
等好一会,殷听雪都没有等到周真人的身影,这时她的目光又落回到了陈易身上,手里的纸船攥得更紧了。
至于房间的景色,自然是门内一江春水流。
小狐狸别过眼去不看,心头五味杂陈,纸船皱巴巴地好似刺痛了手心。
陈易忽地把她抱住。
哪怕此刻心里不是滋味,殷听雪也没有推开他,而是僵了下后温顺地贴他怀里。
他的指尖穿过她的秀发,她喘着气,半晌后,又“唉”“唉”地叹了几声。
“你…你怎么来了?”
陈易柔起嗓音问道,怀里的明明是没资格捉奸的妾,可他还是心里多了好多负罪感。
殷听雪贴着他,嗅到他身上味道,眉头蹙得很紧。
陈易不知该说些什么,百般的辩解话都停在喉咙里,最后只能挤出一句:“先进来吧。”
殷听雪吧啦着脑袋点了点,便被陈易带进了客房,而冬贵妃已飞快地换上了衣裳,远远地坐到了一边。
陈易坐到了床榻上,就着月色打量少女的脸庞,勾着她的腰,柔声又问:
“你怎么来了?”
“担心你…”殷听雪瞥了眼那姿容动人的高丽女子,“可你好像不需要…”
“我…我需要,傻瓜。”陈易叹了口气,话音到后面低了许多。
按理来说,他本不该如此负罪愧疚。
放在过去,他直接按着殷听雪的额头问:“你管得了我吗?”就是了。
可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