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人,兵荒马乱的什么没见过,五几年的时候,我就感觉形势不对了。”
“那会我就偷偷买了这宅子,就因为这宅子啊,挨着友谊宾馆近。”
“这些年我算是发现了,甭管什么时代,只要是涉及到外国人,那铁定要讲规矩,讲礼貌。”
“我这十多年一把老骨头能安安稳稳的活下来,靠的就是两个字”
“涉外”
“房子挨着友谊宾馆,工作的地方也是涉外单位,也就是靠着这个名义,有惊无险的活到现在。”
“可惜啊,人力终有尽时,算计了一辈子,老婆没保住,孩子也没保住。”
说道最后,张士奇也无可奈何的感慨。
“你儿子只是跑了,不是死了!”
李长河摇头给他解释道。
张士奇看了他一眼,淡然的说道:“有什么区别?”
“下乡过程中打伤了人跑了,那就是革命的逃兵,就算侥幸活着,也不敢回这燕京城的。”
“这辈子,能不能再见到,两说!”
“我这心里,就当他们也死了。”
张士奇倒是看的明白,毕竟这年头,下乡犯事逃跑,这是极其严重的正直污点,革命逃兵。
李长河也没说话,其实在他看来,等过两年知青政策结束了,这点事只怕就没人在乎了。
他两个儿子只要活着,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来。
不过现在他又不能未卜先知的告诉张士奇这些,再说他那俩儿子到底活着没还真不好说。
所以李长河也不办那种给人希望的事,他当儿子死了就死了。
以后能回来是惊喜,回不来那也正常。
“算了,不提了,吃瓜!”
旁边的木桶里面,李长河沉在井里的西瓜已经被捞上来了,井水冰凉,同样也把西瓜变成了冰镇西瓜。
朱啉把西瓜搬出来,手起刀落,将西瓜分成一片片的,然后分给了李长河和张士奇。
吃了烤肉,嘴里正好有些腻,李长河啃了一口冰凉的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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