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中,巴郡北接汉中,东通荆州,乃是一处要地,成都的大军肯定是要先平定巴郡的叛乱,然后再处理雍氏的谋逆。”
“巴郡大族深知巴郡地理人情,又有荆州之兵作为外援,平定巴郡之事肯定是旷日持久,快则三五个月,慢则只怕一年半载都难以平定,成都方面估计一时难以顾及到我们。”
说到这里,爨习不免神色有些沮丧,他从所知晓的消息做出判断,成都的大军被巴郡的事情绊住,一段时间内估计是指望不上了,这就导致现在益州郡的情形很是不好,更何况益州郡起兵的是雍氏这个大族。
“雍氏作为本郡一等一的郡望大族,僮仆有数千人之众,这些年更是招揽了不少叟夷中刚狠的角色,高府君虽是名为郡守,但他手下不过二千人左右,如今被雍氏围困在滇池县,只怕是朝不保夕。”
“我最近收到消息,孟氏也加入了谋逆一事,孟氏虽然不如雍氏,但也不可小觑,孟氏在叟夷中的威信极高,称得上一呼百应。说起来以前高府君如果想让叟夷乖乖缴纳税赋,没有孟氏的帮助,一根鸡毛都只怕是收不上来。”
“这几日我派遣到滇池县周围侦查的斥候回报,在孟氏的游说下,叟夷们从四面八方赶来,参与到了围困滇池县的战事中,当前的滇池县,像是被天罗地网包裹着,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也飞不进去。”
阐述完益州郡的局势,爨习讲起了内部的困难。
“建伶县的户口兵丁之数,德昂你也是知晓的,县里的兵丁不过数百人,就算加上爨氏的部曲,也不过一千五百余人,又都不是什么能征善战之士,比不上雍氏,连孟氏都不如,让他们去抵御雍氏和孟氏手下部曲的攻伐,无异于驱犬羊和虎狼相争,胜负是显而易见的。”
“现下外无援军,内无战心,为爨氏计,我也只好同雍勉虚与委蛇,周旋一二,先拖上一段时间再看看情况如何,我作为爨氏的族长,背负着爨氏的未来,不能走错一步,爨氏不能灭在我的手上。”
李恢听着这些话,眉头不经意的皱了起来,他姑父爨习的这些话都是实情,在雍氏起兵后,南中同成都的道路断绝,消息已经不通很久了,他们知晓的就是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