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黄权对他明公的忠心,也是一时无二的。
因而如果在上庸的是张鲁,郑度自认汉中没有什么隐患,但换做荆州攻灭了张鲁,一举拿下了西城、上庸、房陵三县,荆州和汉中接起壤来,这就需要忧心了。
虽说荆州牧刘表虽是没有什么进取心,可荆州土地千里,带甲十万,是不可小觑的对象,怎么都需要提防一下。
“从事无需忧心,汉中有公衡在,万事无虞。”坐于上首的刘璋表达出对坐镇汉中的黄权十足的信任。
续而刘璋根据局势情形分析道:“且我观张鲁和荆州交兵,胜负难以定于一时也,估计是旷日持久,经年乃定……是以汉中之东,无需担忧。”
“哦。”郑度先是应了一声,然后微笑着问道:“明公何以有如此推断?”
刘璋拿起案几上晶莹剔透的玉如意,轻抚一下后,却是没有言语,而是瞥了一眼法正,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向闲暇的法正问道:“孝直可知其中缘故?”
法正应声作答:“自然知之。”
顺着一句信心十足的回应,法正向从事郑度分析了起来:“张鲁士众虽弱,可上庸之地有四塞之固,可比汉中,此外张鲁为人狡黠,以鬼道惑人,士庶多为其所惑,用心用命,而荆州虽说士众远甚于张鲁一方,但统帅大军的蔡瑁、张允二人,习于水军,却是对陆地交兵不甚了了,且蔡瑁、张允二人非是一流的良将,因而恐是难于攻灭张鲁、吞没上庸……两方的战事,必然是迁延日月、旷日持久,非是一时能决定下来的。”
郑度闻言点了点头,而这边刘璋轻轻一拍手中的玉如意,他面露微笑,称赞起法正:“孝直之言,与我暗合也。”
荀攸依据手中的信息,他补充了一句:“此外荆州东有袁术,先前袁术在南阳郡时,便与荆州牧刘景升相争过荆州,不过因为袁术麾下大将孙坚一时不慎、中伏而死,导致袁术失却了争夺荆州的机会。”
“而如今袁术遣孙坚之子孙策发兵扬州,孙策骁勇,不下于其父孙坚,眼下吴郡、丹阳、豫章等郡皆是为孙策所下,而今刘景升与袁术所据郡县已是接壤,虑及袁术对荆州窥视之心,再加上孙策同刘景升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也,思来刘景升方有忧于东方,无暇西顾蜀地也。”
“据传孙氏乃是孙武之后,见着孙坚和孙策父子的武勇和用兵,想来不虚也。”郑度感慨了一句,接着他直直的叹了一声:“久闻袁术有不臣之心,欲谋自立,如今扬州大半郡县落于其手,外加徐土豪杰多为袁术所诱,若是日后袁术再图荆州,恐怕其势已成,难以制衡,为明公之大患。”
面对郑度的担忧,开了全图挂的刘璋不以为意,他面色淡然的说道:“袁术其人,好乱乐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