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原本一片荒凉、甚是破败的长安城,从路无行人到如今行人纷踏,道路两旁皆起了屋宅,元气逐渐恢复,往着好处发展了起来。
“德容为长安令,我每回至长安,都可以见到不一样的景色,世间的良令,德容当可坐二望一也。”刘艾言语上无有吝啬的夸赞起了张既。
“侍中谬赞,我为长安令,不过是称职而已,还谈不上是什么良令。”张既谦逊了一句。
刘艾摇了摇头,他搬出了刘璋:“我的眼光或许会有所错漏,可大司马的眼光可不会错,大司马识人用人皆是有若准绳,大司马即是起用德容为长安令,自是见重德容的才干。”
面对刘艾的这种强硬的夸赞,张既不好反驳了,他只淡淡的笑了笑,默然的应了下来。对于启用自己担任长安令的明公,殊遇如此,感怀在心的他决计不会说刘璋的不是。
不多时,张既将刘艾送至寓所,而后让车马劳顿的刘艾好生歇息一日,待到明日再去长安的衙署颁发天子的旨意,刘艾自是应了下来,一路奔波,且是来回的奔波于许都和长安之间,他早已是疲乏的紧,张既的好意,他如何会拒绝。
张既离开寓所,来到了长安衙署,向着刘璋交差。
‘曹孟德当真是不识趣,吾都拒了两次,竟是让刘艾又跑了一次,区区一个蜀王,还弄出三辞三让的动静来。’刘璋听着张既的通禀,他心中腹诽了一句,又不是禅让,需要走上三辞三让的流程,一个蜀王,还非要三辞三让的硬塞到他的怀里。
当着张既的面,刘璋感慨了一句:“如今都年末了,曹孟德还让侍中刘艾奔波劳累,真是不当人子。”他对侍中刘艾往来奔波、困苦劳累的境遇多少有些怜意。
“明公说的是,年末之际当同亲友往来欢娱才是,何能出使他方,不得安歇。”张既点了点头:“虽是王命,可王命也没有这般不通人情的,曹司空确乎有些过分了。”
“嗯,明日礼接天子诏令的布置,就有劳德容了。”刘璋同张既闲扯了几句后,他说起了正事,作臣子的受天子诏书,得毕恭毕敬,布置一二才是。
“诺。”张既应声作答。
第二日,长安衙署内。
“卿功盖于寰宇,非王爵不足以封赏,望卿能明悟朕心,受此嘉赏……”
从侍中刘艾的口中念出的诏书用句,和前两次相比来说是不一样的说辞,然而意思却都是一个样,即是封刘璋为蜀王。
侍中刘艾念诵完诏书,收拢起来,双手端着,欲递到刘璋的手中,可他见到刘璋不为所动的样子,心中有了明悟,这一次他又白跑了。
“望使者上禀陛下,臣为汉家讨贼,是臣之本分,虽有薄功,但王爵之赏太重,请陛下再斟酌一二。”
从刘璋的口中,刘艾听到了不一样的辞让语句,可辞让的的意思还是同样的,且拒绝的语气是一次比一次坚定。
“大司马所言,我会一字不落的禀明陛下,使陛下明知大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