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别的魔鬼也没说过人类这么吓人啊。
另一边,产婆已经不知道从哪把一代魔鬼甲胄的驱动核掏了出来,展示给格里安看。
见此,手臂魔鬼竟高呼一声“上帝啊!”,昏死过去。
“它不会被吓死吧?”格里安问,“吓死了我就没手臂了。”
他打开笼子,在手臂面前打起响指。连着打了好多下,手臂也没有反应。于是他五指与魔鬼的五指相扣,把魔鬼拎了出来。
抱孩子般抱在怀中,一边抚摸冰凉的鳞片,一边看向一代魔鬼甲胄的驱动核。
驱动核心比他想象中的小上很多,总体呈现球形,不过一个成年男性的手掌大小。
他没见过魔鬼甲胄长什么模样,一直以为驱动核心是个会随时冒着蒸汽的庞然大物,甲胄的身后会突出很大一块,就像大脑袋电视机,结果竟如此精巧,让人赞叹。
“走吧,我们回手术室。”
“行。”
正要把手臂魔鬼放回笼子中,产婆一把抢过手臂,大大咧咧就走了出去。
“不是,这么拿着走您不怕它直接虚无化逃跑吗?”
“它体内有抑魔栓。”
“那还关在笼子里,好可怜的魔鬼。”
不知怎的,可能是手臂魔鬼哭起来梨花带雨,格里安不禁对它产生了怜爱。一想到过一会儿,小魔鬼体内就要被放入驱动核心,对它的怜惜更进一步。
“核心是直接安装进去吗?”
“需要经过一些处理,”产婆边说边关上门,“直接安进去也不是不行,就是会很难看。”
“那您得弄多久,今天弄不完吧?”
机械与魔鬼结合,格里安认为少说也得一周。
就算产婆是个机械师,今天肯定也弄不完。
因此他开始重新规划接下来的行程,也不能叫规划,是把大部分计划滞后,等魔鬼改造结束后再行动。
唯一不变的,就只有明天上午去科隆警察厅,商讨一下有关走私黄金的事情。
“不,给我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
“嗯哼,快的话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说这话时,二人已回到手术室,正当格里安还在思考两小时怎么搞定手臂的时候,产婆指了指手术室角落,说道:“帮我把它们都搬走。”
“水桶藏入口是您的特殊癖好吗?还有我只有一个手臂,让我这个残疾人搬水桶,您不认为这很过分吗?”
话虽这么说,格里安还是帮产婆挪开木桶,露出个只有半人高的小门。
“您在外面等着就行了。”
产婆说完,头也不回钻了进去,砰的关上门,将格里安独自一人留在手术室内。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像做过无数次排练似的。
对着空无一人的手术室,格里安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他靠墙坐着,一会儿撕嘴唇上的皮,一会儿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声音,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
实在没事干了,他干脆去把手术台旁边的散乱布片叠好,扣起墙壁上凸出的土块,打发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境中,他梦到刚刚穿越后的日子。
遭遇特大风暴后,从新大陆驶出的船舶在里斯本靠岸。一下船,自己马不停蹄赶往科隆,希望早点儿回到佐默庄园,与篡了位的叔叔对峙。
谁曾想,在西法兰克王国境内,行李被人偷了,身无分文的他好不容易来到科隆,阴差阳错间走进墙花,开始了曲折的人生。
明明最初是想把爵位抢回来,好当个贵族享受人生的。
结果自己成了赏金猎人,现在还在准备与当局的组织做抗衡,走上了与设想中完全不同的道路。
为什么上辈子在出外勤,这辈子也在干着类似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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