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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家可是分币未出啊。
算不得到一块去。
恐怕这会儿,徐家全然不觉得徐琨去了军需上做事是什么好事。
反倒是件烫手的事情了。
……
徐府。
自打徐阶入阁,一步步走到内阁次辅的位子。
徐家在京中的宅院,却始终都未曾更换过。
从外面看,院墙不少地方,都长满了青苔,墙上的瓦片也有些缺漏。
除了徐府的大门,每年都要重新上一遍大漆之外,便是瞧不出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可若是进了徐府里面。
便是假山亭榭,远在这北方的京师之中,却无处不透着江南的风情。
过了秦岭淮河便再难寻到的树木,在徐府里那是树荫成林。
名贵的太湖石,布满整个后园,硬生生的营造出了一副世外桃源的模样。
从外面高处观之,只能看到一座座屋顶落满了灰尘。
可在屋檐下,室内摆满了寻常人连名字都叫不全的奇珍异宝、珍奇古玩。
屋中,因为那些珍贵木料打造的家具,随处都散发着独特的木香味。
而在徐府后宅,一处被林荫环绕的琴房里。
琴声幽幽。
隔着重重帷幔,隐约可见整套乐班。
梅圆窗外,栽种着几株合抱粗的苍松,如游蛇走龙。
窗下。
整张对切打造的山水纹梨瘿茶桌,古朴典雅。
梨瘿并非是寻常的梨木。
而是树木生病之后产生瘿瘤,实乃木质增生的结果。
诸如梨木本就珍贵稀少。
梨木里长出瘿瘤,便是更加的少。
而如此处这张瘿瘤呈山水纹的,更是少之又少,可以说是万里挑一,才有可能寻到一根木料。
坐享歌乐,手扶珍木。
茶桌上,香气四溢。
一切放在外面,寻常百姓便是终其一生,怕是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然而。
对坐桌前的徐阶和徐琨父子两人,却是愁容满面。
徐琨握紧双拳,低声道:“爹,严绍庭这一次看来就是故意针对我徐家来的,儿子这一次算是被他给坑着了。”
徐阶抬头看向老二:“既然是你原本就要去军需上当差,如今便是有悔意,也改不了。只是你在尚宝司空出来的位子,倒是也可以让老三接下。”
原本徐阶是打算是家中老大去军需上的。
但老二徐琨说也要出了尚宝司做事,他这才答应下来。
不过也无妨。
老二在军需上做事,老大后头还可以安排到工部或者其他地方。
只是如今的局面。
却是让徐阶头疼不已。
徐琨目光阴沉,其中有暗光流动:“爹,这一次严绍庭让儿子和高务观一同去军需上,恐怕就是存着让我徐家和高家在军需上打擂台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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