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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溪先生,指的是王畿。
而绪山先生,则是钱德洪。
此二人与聂豹,同为王门心学弟子。
见到王畿、钱德洪到来。
聂豹亦是面露笑容,转身看了过去。
这些人都是在朝中做过官,而后又在士林中成为一方名儒。
众人相互见礼。
作为王守仁的嫡传弟子,王畿与众人见礼之后,扫眼一周,很自然的就盯上了不曾开口的严绍庭。
“老夫听闻,近来京中有一英才,名声在外,有心学一派宗师迹象。”
“家师虽已作古,可我等身为先师弟子,闻听国朝有此等英才,自是要来替先师看一看的。”
“不知是哪一位英才?”
作为王守仁的嫡传弟子,更是在赴京赶考的时候听闻王守仁逝世,便立即中途折奔广信,为王守仁料理丧事,更是为其服丧三年。
王畿有资格说这话。
随着这位讲学多年的王门心学弟子,名声遍及士林的龙溪先生开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严绍庭。
一时成为众矢之的。
严绍庭却面色如常。
他很是规矩的拱手作揖:“龙溪先生,久闻先生大名,晚辈亦对先生当年为阳明先生服丧三年,倍感崇敬。”
王畿目光淡淡的注视着严绍庭。
倒是规矩,礼节无缺。
他开口道:“便是你,在京中有了我心学一派宗师的名声?更是放言,要在这昌平,与我等士林中人辩论经学?”
严绍庭则是摇了摇头。
在王畿等人的疑惑中。
他坦言道:“晚辈何敢与诸位前辈辩论经学?与诸位前辈同在此地,晚辈不过是末学之流。”
“至于那所谓心学一派宗师的言论,更不知是从何处而起,又或是晚辈在朝为官得罪了什么人,从而给晚辈硬加了此等重若万钧名声。”
王畿顿时眉头一皱。
“既然不是辩论经学,为何你又放言,要在此地等候我等?”
聂豹则是上前,笑着开口道:“汝中,有严阁老在此,他这孙儿又如何敢言辩论经学,想来是以讹传讹了。只不过既然邀请我等尽聚于此,大抵是因为旁的事情。”
王畿转头看向聂豹。
他们算得上是同门师兄弟。
见聂豹提及严嵩,便又多看了严绍庭两眼。
严绍庭面露疑惑。
不知这聂豹为何竟然算是帮自己说了一句话。
他又是拱手,朝着众人作揖。
“晚辈虽不敢言与诸位前辈辩论经学。”
“但心学一道,晚辈亦有家学。”
“近来京中多有谣言,晚辈只好斗胆,借着谣言,请诸位前辈入京来此。”
“也要对晚辈于阳明先生之学说,斧正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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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