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墨,徐阶想来还不知道。而有了这笔银子,你觉得徐璠的心还能填满吗?”
严绍庭眼前一亮:“爷爷的意思是?”
严嵩微微一笑:“且等着吧。”
“等着看看,咱们大明朝这你方唱罢我登台的台子上,谁人能将戏唱到最后。”
书房里。
只有严嵩低声却充满智慧的声音。
忽的。
一阵寒风从夹缝中吹了进来。
摇曳了烛火。
“下雪了!”
“好大的雪!”
书房外。
严府的仆役,忽然大喊起下雪了。
屋内。
严嵩抬眼看向被风吹开的窗户,片片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从天上落下。
他转头看向面前的大孙子,脸上露出笑容。
“看。”
“你那个学生说的没错。”
“下雪了,今年大抵是要大雪成灾了……”
严绍庭则已经是站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冲了出去。
外面。
漫天飞雪。
却早于过往任何一年。
……
嘉靖四十年秋冬之际的这场大雪,来的太过突然,太过违背过往时节规律。
人们还并不清楚。
今年这场雪,究竟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而在西江米巷。
一条人影,戴着斗笠,走进了北边的锦衣卫后街。
到了锦衣卫衙门后。
陆绎敲了敲门。
有人从里面将门打开。
“佥事。”
陆绎点点头,继续向着锦衣卫内部走去。
不多时。
他就出现在了诏狱里。
依次向里走去。
等到了最深处。
陆绎却是脚步一顿。
在那最里面的牢房外,竟然已经有人先到了。
而那人在听到脚步声后,也回头看了一眼。
在认出陆绎后,也未曾感到意外,依旧是盯着牢房里。
牢房中。
原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鄢懋卿,已经是披头散发、手脚带着镣铐的关押在其中。
在看到两人站在外面的时候。
鄢懋卿当即冲了上来。
哗啦啦的。
镣铐发出悦耳的声音。
“本官无罪!”
“本官没有错!”
“本官要见陛下!”
“本……”
啪!
诏狱百户所的一名官兵,已经是用一根木板,重重的抽在鄢懋卿抓着栅栏的手背上。
瞬间。
整个手背就红成一片。
鄢懋卿吃痛惨叫一声,身子躬成虾球一样,双手塞在裆下,满脸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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