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
说着话。
朱载坖目光闪烁。
很多时候,那些人身在局中,所以看不清楚。
但他这个裕王爷,或许是因为置身朝局之外,所以很多事情反而看的更清楚。
朝廷已经从严党和清流之争。
一步步慢慢转变成了变法和守成之争。
除非将张居正给弄死。
不然朝局是不可能再转变回去了。
很显然。
自己的那位皇帝父亲,并不会将张居正弄死。
甚至即便他不想要变法革新,也不会将张居正驱逐出朝堂。
不然。
为何偏偏只将张居正开革出了内阁,但却又保留了东阁大学士的官衔名头。
不论是张居正。
还是眼前这位严师傅。
都是那位皇帝父亲,留给自己的。
朱载坖心中很清楚明白这个事实。
严绍庭却谨慎道:“陛下非是不愿变法革新,若是不愿又岂能准允微臣所奏免除歙县已行二百年的人丁丝绢税课,又另外开征徽州府六县协防银,再准苏州、松江两府协防商税银?
陛下自登基以来,励精图治,垂拱而治,历来都是力求天下平稳,朝局稳重,官民平衡。不论变法还是守成,一切皆为圣裁,朝堂百官如何争论,都是为了大明江山社稷,但如何做却都要陛下一人决断。”
这就是一番废话。
却是不得不说的废话。
自己总不能当着老道长儿子的面,吐槽老道长的懈怠或者说他是怂逼?朱载坖面露笑容,点头道:“严师傅虽然年轻,但性子如严阁老一般稳重,大概也是因为如此,才能得陛下信任且屡屡委以重任。”
拿不准这位大爷到底是想说什么。
严绍庭只能摇头道:“不过是陛下和王爷顾着微臣年轻,放纵微臣胡闹而已。”
朱载坖摇摇头,转口道:“谭纶去年到了浙江道,如今升任浙江道巡抚,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京中。王府这边,徐师傅、高师傅他们也都在忙着国事,张师傅还有顺天府这一摊子的事情等着……”
说完之后。
朱载坖目光转动。
他在思考。
若是将来有朝一日……
自己该如何应对,或者说安置严绍庭?他的耳边,似乎还在回荡着孩子的哭啼声,以及那响亮的呼喊声。
朱载坖面上微微一笑:“如今也就严师傅,人在京中,虽然担负诸多事宜,但这些事严师傅也是用人有方,诸事各有人在负责。严师傅往后可要多多来王府,裕王府上下除了本王,严侍读想做什么想说什么,便如在自家一般。”
终于。
朱载坖还是将心中的思量说出了口。
严绍庭却是眉头一挑,心中微微一动。
大朱这意思?自己以后在裕王府,就是一人之下的了?那自己往后在新朝……
只是稍稍一想,严绍庭便很快在心中打散了这个想法。
即便是往后在新朝,眼前这位裕王也只会先用老高才是。
毕竟。
高拱算得上是裕王朱载坖真正的先生。
等老高用完之后,论资排辈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