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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南麓禅院当真是骂的难听啊!他们这番话,分明就是在说东官庄里的杨家人,这么多年来是拜错了祖坟,哭错了坟。
这又岂能不让在场的杨家人愤怒。
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若不是有公门差役持刀在场,这仗恐怕真的要打起来了。
杨帮万更是双目血红,怒指佛荷和尚。
“佛荷!”
“我东官庄与你南麓禅院不死不休!”
县丞当即眉头一挑,推了一把杨帮万。
县丞冷声呵斥:“说的什么屁话?”
随后,县丞再一次转头看向佛荷和尚。
很显然,他对南麓禅院这样说东官庄拜错了坟的说法,深感不满。
人家东官庄杨家人在这里生活了几百年。
难道还能拜错了祖宗?这就是指着人家的鼻子骂啊。
但佛荷却浑然不惧。
他甚至是在县丞的注视下,缓缓从禅衣里取出了一份册簿。
和尚面带笑容,显得信心十足,淡淡开口。
“你们杨家人都听好了!”
“当着县丞老爷的面,竖起了你们的耳朵,看看这个!”
喊着话,佛荷和尚竖起手中的册簿。
他开口解释道:“这是洪武二十三年的流水保簿,在本县也有存档,所号一千八百三十六号。”
县丞快速的抬头看了一眼和尚举在手上的册簿。
这所谓的流水保簿。
便是记录一地地产的最官方的证明。
只见佛荷和尚朗声道:“这份流水保簿上清清楚楚的写了,洪武二十三年顺天府正好清丈田地,南麓禅院及周围田地、林地,皆在我南麓禅院名下,这些房屋、田地、林地,皆属于我南麓禅院!”
这一下。
即便是愤怒不已的杨帮万也傻了眼,愣在现场。
县丞更是将和尚手中的册簿取了过来,快速的翻看着。
周围的杨家人则是一个个伸长了脖子。
终于。
县丞看完了册簿,而后看向杨帮万,摇头道:“帮万啊,这流水保簿上所记,南麓禅院及周边田地、林地皆属禅院所有……”
后面的话,县丞已经没说出来了。
但道理已经很清楚了。
且不论佛荷和尚之前说的几桩事,到底是在胡扯还是无理取闹。
但当这一份洪武二十三年的流水保簿出来。
那就说明了一切。
南麓禅院的田地、林地包括禅院里的屋舍,全都属于南麓禅院所有。
那就是和东官庄杨家人没有半点关系。
佛荷和尚瞧着杨帮万的脸色,冷笑了一声。
他挥了挥禅衣。
“杨捕头。”
“我南麓禅院是讲道理的地方,乃是佛门清净地,过去不愿与你们纠缠。”
“可事到如今,你们咄咄逼人,也不要管我南麓禅院不讲情面。”
佛荷又将县丞手中的流水保簿取了回去,朝着杨帮万及在场杨家人晃了晃。
“难道你们东官庄杨家人……”
“还要用前朝的事,管本朝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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