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试探道。
刘彻扭头看去,便见一张强装忧虑的小脸,颇有种人小鬼大的味道。
“嗐!”
皇帝见状,哑然失笑,心说朕这是在干什么,太子年幼,再大的风浪也还轮不到他顶。
刘彻压下那点因为当年旧言,引发的应激反应。
“行了。”挥挥衣袖,恢复以往的随意作态,“知道你不是来找朕的,要出宫?”
刘据见老爹恢复了点人味,忙道:“回父皇,今天表兄准备教我射箭!”
“喔,去吧。”
出宫找霍去病,皇帝自无不允,刘据施了一礼,又道了一句谢父皇,随即抬腿就往外跑。
弯弓搭箭不知比宣室坐蜡强多少倍,刘据是一刻都不想在这儿多待。
空旷肃静的大殿内,望着太子离去的背影,皇帝沉默少许,他仿佛看见自己幼年的影子,同样好动跳脱,一般无二……
不过。
感怀只是一时,理性才是皇帝的永恒。
刘彻重新拿起奏疏,抛开杂念,正欲提笔批阅,忽然间,他皱了皱眉,想到什么。
随即朝殿外吩咐了一句。
……
“什么!?”
未央宫,北宫门处,刘据正朝一青年武将,发出惊叹。
那扶剑青年以为太子没听清,再次禀道:“回殿下,臣,侍郎苏武,奉命护卫殿下出宫!”
苏武,北海牧羊那个?
刘据上下打量着这位,年纪轻轻,身姿挺拔,全然没有语文课本里的那副老态。
瞧了半晌,他就自己反应过来。
是了。
现在这年头,人家苏武还是年轻小伙子呢。
“不错、不错。”宫门下,刘据频频点头,今儿个皇帝老爹的怪异令他不高兴,但皇帝老爹派来的护卫,他很喜欢。
“苏侍郎,且上车驾来,为孤御者。”
“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