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绕了一个弧度,快速折返阵中。
甫一返回。
尽管精疲力竭,李敢仍旧提起最后一口气力,面对数千灼灼的目光,高举带血利刃,大声言道:
“胡虏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
话音刚落,仅存的数千兵卒顿时欢呼,被压制的士气再次高涨。
“胡虏不过如此!”
“放箭!”
“杀!”
原本疲软的喊杀声,陡然提高。
见稳住了军心,李敢这才瘫坐下来,环顾一周,随同出击的五十名悍卒,现在只剩下不到十人,个个染血。
没有安慰,也没有颓废。
数十步外就是血流漂杵,没有时间给他浪费,李敢撕下一块布来,用力的将刀柄缠在手上。
环首刀已满是豁口,形如锯齿。
“忒!”
李敢吐出一口血沫,无视耳边的厮杀声,朝左右闷声道:“是我贪功冒进,害了兄弟们……”
“今天多半要交代在这儿!”
听到这话,周围人冷笑的冷笑,不屑一顾的不屑一顾,半句都没搭理自家校尉。
意思不言自明:有说废话的气力,还不如砍两个狼崽子。
“好!”
李敢见之也不再多言,狰狞毕露,“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
话罢,他扫视一圈,便欲朝着厮杀最激烈处冲去。
然而。
就在此时!
战场西面,忽地出现一片黑影,他们从焉支山另一头驰来,速度之快、人数之多,令人发指。
发现局势变化的第一时间,被困的汉军便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他们以为,援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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