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不置可否,背着手,往御阶上走去,“你这阉货,给太子这般说好话,未央宫里通风报信的那个是不是你?”
“陛下,您可冤枉奴婢了!”
这一刻,宦者令对答如流,没有丝毫停滞,“是皇后宫中的掌事。”
老太监将纸张在案几上摊开,又给皇帝递上毛笔,接着道:“太子新收入宫的小宦官,与大长秋有些关联。”
“呵。”
刘彻点了点头,“这便说的通了,看着点,哪些事传得、哪些事传不得,你有个数。”
“是,奴婢知道。”
随即。
一场和颜悦色又危机四伏的谈话结束,皇帝专心致志地在纸上练起毛笔字。
还别说,有种……纵享丝滑的顺畅感。
“不错。”
刘彻看着笔下墨汁凝而不散,白纸黑字,对比分明,“是个好东西,朕原谅太子的莽撞了。”
这回宦者令没有胡乱搭腔,只是在一旁躬身立着。
老太监在皇帝身边随侍多年,陛下抖哪边眉毛是哪种意思,什么眼神是什么态度,何种语气是何种心情。
他都门儿清!
可以说,直到皇帝此刻说出这句不轻不淡的话,太子监视未央宫的冒犯之举,方才一笔勾销。
某种角度来讲。
这一幕,也正好是刘据献上纸张,要达成的目的……其中一丝丝边角料!
纸张跟锦帛做对比时,便已经有此等作用。
然而。
锦帛怎么能跟纸比呢?
是,纸没锦帛贵,可正因为比锦帛便宜的多、非常多,纸张的作用才会无限放大!
皇帝发觉出的功效,这才哪到哪?
好在停止权谋算计后,刘彻将一部分心神收回,很快便意识到不对。
“这物件是太子自己造的?”
“陛下,想必是的。”
“跟丝帛相比,孰贵孰贱?”
“……这個奴婢倒不知晓,明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