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寒蝉,殿外走进来的宦者令见状,脚步也磨磨蹭蹭起来。
本想等陛下火气散了再通禀,却不料,刘彻已经瞪过来:“有事就说,丞相死没死!”
呃……
宦者令磨蹭的脚步继续向前,忐忑言道:“陛下,丞相状况尚不知晓,奴婢前来,是通禀右内史汲黯求见。”
“说是……”
“说是要弹劾太子肆意妄为。”
刘彻听罢,脸都气绿了,双眼盯住宦者令,狠声道:“你去替朕问问他,他就那么急吗!?”
“独他汲黯一个人是能臣、直臣、谏臣?”
“能不能等等!?”
“是是。”宦者令连忙应声,小跑出大殿传话。
事实证明,皇帝的话右内史听进去了,他愿意在殿外……等一会儿。
转眼间,宦者令再次入殿禀报,不是有关汲黯的了,而是:“陛下,丞相醒转过来,性命无虞!”
此言一出。
正在罚跪的刘据脑中当即冒出一個念头:‘可恨,吃了年龄小的亏!’
太子的悔恨旁人自不会知晓,皇帝听到丞相没死,盛怒的表情舒缓几分,坐回龙榻。
盯着下首跪着的太子看了半晌,脸上余怒未消,朝宦者令吩咐道:“太子年幼,任性胡为,太子太傅教导无方。”
“着石庆亲自登门,去向丞相道歉!”
宦者令恭恭敬敬应下,又等了会儿,迟迟不见下文,老太监试探着问了句:“陛下,没了?”
闻言。
刘彻神情认真的望向他,“那要不朕褪去冠冕,背着剂杖,亲自去给丞相赔罪?”
“……不不不!”
被皇帝平静的眼神盯着,宦者令倏地惊出一身冷汗,急忙住嘴,摆手告退。
这位走后,刘彻一挥衣袖,将殿内宫人也尽数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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