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黯老儿当真可恶,好在殿下今日得出,可喜可贺!”
宣室殿外。
宫廊间,宦者令一边在前引路,一边笑容可掬的捧着。
刘据见对方步伐缓慢,也跟着慢下来,“一个小黄门便可,今天怎么劳烦宦者令为孤引路?”
“诶!”
老太监腆着脸,尖着嗓子道:“哪有什么劳烦,您是殿下、是主子,咱们这些做奴婢的,理当侍奉。”
刘据就看着他装。
反正宣室殿的大门马上就到,他不急。
太子不急,宦者令确实要急,今日是老太监自己凑过来的,明显有话说。
“诶呀。”
“殿下您也别觉得咱家多嘴,汲黯老儿可恶是可恶了些,但不及李蔡之万一啊!”
宦者令啧啧一声,侧了侧身,小声道:“咱家听闻,陛下为您修建博望苑那事儿一出来,李蔡就有微词!”
“哦?”
刘据半是真心、半是假意,递了一句:“确有此事?”
“咱家哪敢欺骗殿下!”
宦者令脸一板,一本正经道:“公孙弘任丞相时,在丞相府修建过数座馆所,用于招纳贤士宾客,共商国事。”
“李蔡上位后,给拆了個干净!”
“此僚极为不喜门客的轻率之风,近期他重新执掌政务,对博望苑明里暗里的指责多着呢!”
刘据闻言,不置可否。
从这个老太监嘴里出来的话,有真有假,不可尽信,只是刘据也无需分别真假,他能分辨出情绪就行……
“宦者令好像跟丞相有些误会?”
“哪能呢,人家是三公,咱家就是一介阉人。”宦者令本能的虚伪一句,随即才入正题。
“只是吧……”
说到‘只是’,老太监那对小眼睛里闪过冷色,脸上却还挂着笑,“以前公孙弘当丞相时,尚且对咱家以礼相待,乐安侯上位后,仗着点军功,架子可大的没边!”
“他进宫,哪回不是咱家亲自接待?”
“咱家笑意盈盈,他却板着一张脸,又是不屑一顾、又是吹胡子瞪眼,跟谁……”
说到气愤处,老太监戛然而止,扇了扇嘴,朝刘据假笑道:“嗐!”
“您瞧我这张嘴,说这些干嘛。”
哼,哼哼。
刘据笑而不语,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