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先前从未有过的经历,登时一脸惶恐道:
“这…这怎么办?我们家被人告上官府,这事岂不是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
随即,王若弗又想到了自己的姐姐王若与,脸上满是哀伤,四肢无力地重新瘫软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这事姐姐应当不知道吧?不然她怎么……”
说着,王若弗心里的幻想却是破灭了,毕竟现在回想起来,先前不经意间忽略的细节却是栩栩如生。
自己姐姐似乎真是把自己往火炉前推?
自己可是她的嫡亲妹妹啊!见王若弗魂不守舍的模样,盛老太太知道重话须得自己说,只冷冷道:“这下知道利害了?你那姐姐作为在汴京这么多年的官眷,她焉能不知放印子钱的害处?她撺掇你参与进去,不光片叶不沾地赚了钱,手里还攥着了你的错处,日后你有把柄在她手里,岂不是任由她拿捏?”
王若弗听到这,已是眼含热泪。
自己姐姐对自己的谋算竟是这般不留情面,这对于无望夫妻情深,只能把血脉亲情当做支柱的王若弗而言,实在是太过血淋淋了!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回以掏心掏肺!现在王若弗已然知道娘家那不把自己当自家人,只有儿女能……
而此时,王若弗又想到这事已经被告到了官府,长柏那犹未可知,但是华兰却是已经有了恶果,怕是已经和杨文远吵得不可开交,所以才回了娘家吧?此念一出,王若弗当即失声痛哭。
华兰眼见王若弗那泪流不止的悔恨模样,实在于心不忍,不由宽解道:
“母亲放心,这事官人那已经处理干净了,告到官府的诉状已经拿了回来,昨夜就已经烧了。”
“解…解决了?”
王若弗红肿着眼眶,呆呆地看向华兰,直到华兰又点了点头,这才心里稍安,心里开始求佛祖拜菩萨的庆幸起来。
眼见王若弗表情稍缓,盛老太太须知重症须得重药除的道理,当即道:“虽然事情解决了,但你也别急着高兴。”
“母亲请说!”王若弗泪水未干,犹自哽咽道。
“你先给我个保证。”
盛老太太脸色严肃,看着王若弗沉声道:
“出了这档子事,你那姐姐的憎恶面目料想你也已经看清了,差点毁了我们盛家和华兰、长柏的前途,日后想必你不会同她往来了吧?”
“不会,决计不会!”
王若弗忙用袖子擦了擦脸上涕泗横流的痕迹,认真道:“我事事为她着想,她却这般不留情面,这样的姐姐,不要也罢!”
“嗯!”
盛老太太这才脸色稍缓的点了点头,继而转头看向华兰。
王若弗这时也意识到,华兰因为自己的缘故,一大早便从杨家跑了回来,现在还不知道缘故呢。
但从还带了许多行李来看,俨然是一副要常住的模样。
也对,若是杨家人知道了自己做的事,本就因为自家门第不高兴,这下肯定是迁怒到华兰身上了。
王若弗当即心里忐忑不安,朝华兰嗫喏道:
“华儿,你这是要回家住几日啊?”
听了王若弗的嗫喏,华兰心中一软,但想到杨文远的交待,以及上面盛老太太坚毅的目光,当众心里一狠,怯声道:“母亲,女儿这回怕是要在家里常住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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