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做了,恶人就得皇家来当是吧?
不过说来也是,他自己便是汾阳郭氏的人,本身就是士族之人,让他第一个站出来反士族,那自然也不现实,就现在他能有这般的态度能跟皇家站在一起便已经是难得,再让他进一步却是不可能了。
“你身负教化之责,这个事自然是你办。”
“你……”郭州牧气而反笑:“不对吧,司南。这教化之责不该是你皇家职责吗?”
“我不管州府政务,你自己来。”
“你来你来,大家都是数十年的好友了,你跟我客气什么。”
两人在那练太极风生水起,最终就是谁也奈何不得谁,两人坐在那大眼瞪小眼,这时郭州牧突然伸手一指老张的名字:“这人我查了查,是个被夺了功名的举子。”
“嗯?怎么?”
“你说一个被夺了功名的举子,他是不是举子?”
滕王一下子没明白老郭话里的意思,表情有些短路:“那……若是身份来看,他自然不是。若是依学识来断的话,举子自然是举子。”
“若是让举子来教童生秀才,可教不可教?”
“那自然是求之不得,这人若是中举,一边都会被各方笼络,怎的可能沦落成个教书匠。”
老郭听完哈哈一笑这大腿一拍:“那便是他了,一个无人问津的落魄举子,在你滕王地界开个书院,你滕王宅心仁厚便允了。至于他教什么,自然也是圣人之道。”
“唉?”滕王眼睛也是亮了起来:“对啊!这还真是个好法子,可以可以。”
而就连夏林都没想到,原本以为困难重重的兴办书院之事,就因为上头需要一个背锅的而就这么被推了起来。
当天下午滕王便召见了老张,与他聊文聊武聊天下论英雄,聊那洛阳往事也聊混蛋夏林,直把老张是聊了个云山雾罩,最后还是滕王将那几本小书往外一放,面带着怪叔叔的笑容略带猥琐的说道:“你是个没有功名的举子,如今也无法登士,倒不如开个书院吧,我这洪州地界说是文风豁达却一处书院都没有,不如你来主持开上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