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的越发显得青白。
两旁白日里热闹的商户也都没开门。
街道上安静的只能听见沈拾琅的脚步声。
沈拾琅连头毛驴都没有,就这么步行去上朝。
按照沈拾琅的话说,他现在俸禄少,能省点儿是点儿。
不过按照沈拾琅现在的升官速度和要当奸臣的架势,估计很快就要富起来了。
沈拾琅到宫门口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起来。
门口已经有不少前来上朝的大臣。
有人骑马,有人乘着马车,有人坐轿。
像沈拾琅这样腿儿着来的,还真是独一份。
有人看见,不禁阴阳怪气道:“沈大人是走着过来的?”
沈拾琅拱手道:“正是。”
“沈大人如今平步青云,怎么连辆马车都没有?最不济,骑头毛驴来也行吧!”说话的是沈拾琅曾经翰林院的同僚。
“就是。”张侍讲在一旁说,“沈大人莫不是还想打造一个清廉的人设?”
奸臣都当成这样了,装清廉,谁信呐!
沈拾琅笑眯眯的说:“非也,只是本官刚刚升职,俸禄还没下来,以之前微末的俸禄,实在是没钱买毛驴,更别说马车了。翰林院的俸禄有多少,二位应当清楚才是。”
张侍讲和那位刘侍读第一时间就听出来了,沈拾琅这是讽刺他们官小,赚的少呢!
听听,沈拾琅以前在他们面前,都自称下官。
如今却自称本官了!
沈拾琅朝二人拱拱手,便抬头挺胸的往里走。
“哼!小人得志!”张侍讲气的甩袖。
“我看他能张狂几时!这般踩着恩人上位的小人,实在是让人鄙夷!”刘侍读气道。
沈拾琅停下来,回身时已是一脸冰冷,“刘侍读慎言,本官都是为了大熙,为了陛下,且是依大熙律例办事!”
“难道只因曾有恩于本官,不论对方犯多大的错,本官都要包庇吗?”沈拾琅朝宫中方向高高拱手,“本官此生只忠于大熙,忠于大熙之主,心中可没什么恩人亲人的。望刘侍读也能如此,莫要把任何人放在大熙之上。”
“你!”刘侍读顿时紧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