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西学长于她而言称得上是信任的朋友,但是对方大概碍于她的身份,在她面前总是过于拘谨,她不是没有尝试过改变,但都收效甚微。
“对了。”她提起一件事,“过几天我府里要举办泳池party,你要来玩么?”
“泳池party?”薄西一惊,“你举办?”
他实在很难将这种事跟戈馥联系在一起。
“不是我,是我闺蜜,不过借我的地方。”戈馥解释道。
其实类似的聚会趴她也举办过,可是,薄西看她似乎是带着滤镜一般,总把她想得过于……不接地气了。
但事实上,他们这个圈子,各种聚会宴会都是少不了的。
戈馥算不上多么长袖善舞,但也不是不合群的人。她关系最好的只有郑若楠,但在圈中却也没有特立独行,略有交情或者泛泛关系的朋友一大堆,时不时地也会一起玩。
——搞艺术创作的人,太过孤僻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就不去了,你知道,医院挺忙的。”薄西自觉跟那些人合不来,抿了抿唇道。
戈馥抬眼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恒阳国的男人,在她看来最大的缺点就是不够大方。薄西在男性中绝对算得上是优秀出众的了,但……大概是大学期间被贵族迫害过一次,他似乎杯弓蛇影了,对她的圈子总是很排斥。
戈馥也不强求。
从粤菜楼里出来,戈馥结完账,对薄西道:“下次有空再聚,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薄西点了点头。
看着她走向医院地下车库的背影,他不由有些紧张地握了握拳,心里的恐慌不受抑制的蔓延了出来。
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原来在同一个行业里还好,如今戈馥从医院辞职了。
那是不是,自己离她会越来越远,以至于将来某一天,彻底成了陌路?
他张了张嘴,想要喊她,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来。
薄西,你为什么不能勇敢一点?
他在心里痛骂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