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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丰井心里嘀咕:“不是都杀光了吗?是人是鬼?”就喊道:“冷子垂把酒肉拿过来,谷催山里带几个人到四处看看,酒肉?不要被人下了套,老子还没活够。”
谭丰井用手,把身边四五个人推到前面,谷催山招手,向黑暗里走去,不时会侧目回头,估摸着谭丰井看不见,就停下来说:“他都害怕,你们不害怕?四周乌漆嘛黑,看不见庭院和门缝微弱灯光,高山深坑的,就在这里,别动。”
众人也不敢说害怕,也不会不害怕,都停下来。
这边冷子垂要接邱宇亮手里的东西,邱宇亮说:“我还没吃,从德阳城里逃出来,寻不见。一个人害怕,见这里有人,本想一起享用。”声音很大,故意让后面的人听见。
冷子垂转头看看谭丰井向自己摆手,就说:“过来吧,那是我们的头,谭爷。”
谷催山在黑暗处故意向谭丰井喊道:“没人,四处都看了。”王雷摆手黎明和成龙带七八个人,一人一个,直接塞嘴捆四肢,两人一个抬的远远的。
邱宇亮走进人群,谭丰看到邱宇亮二十多岁,头发被雨水打湿成绺,面容清秀,身高七尺有余,单薄,不像军武之人。
谭丰井看见酒肉,香味越发的浓烈甘醇,垂涎欲滴,他掩盖自己的尴尬,喊道:“围这么近干嘛?散开点。”他很想吃,但是害怕中毒。
邱宇亮主动把手里的东西交给谭丰井,他没有接,而是让冷子垂接过来,放在当桌凳的石块上,打开,香气扑鼻,邱宇亮拿了一块,没吃,说:“大人吃啊。”
谭丰井盯着他手里的肉,伸手拦住众人,邱宇亮把肉叼在嘴里,抱起酒坛咕咚喝了一大口,放下酒坛的那一瞬间,把早已攥在手里药的药放在酒坛里,撒在酒坛下的牛肉里,他大口吃着肉,砸吧着嘴,津津有味。
谭丰井再也忍不住了,他刚要伸手,就听得由远及近的叫骂声:“黑灯瞎火,让老子走这么远的路,你们倒好,有酒有肉的享受的赛神仙。”
田欣午跑到谭丰井面前大喊道:“都不准动把酒肉放下,人退一边去。”
已喝了一大口酒的谭丰井把酒坛放下,还没来得及拿肉,就见到光闪闪的围上来。
谭丰井众人靠拢谭丰井,谭丰井大声问道:“来者何人,如此嚣张?”
“张坤大人属下田欣午,奉州首窦大人之命,押窦泰、石头禁关之人去德阳城,请发英出来交割。”
谭丰井被吓傻了,对方不说,还真想不起来发英还在,一听就是张坤那小人作为,如不是张坤,都城不可能再起战事。但他的第一感觉就是来者不友好,自己不像发英受宠于窦建阳,但也不喜欢战争,张坤觊觎都城,拿窦建阳当枪使,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事。
他对冷子垂说:“发英千总能做主,子垂去叫。”
田欣午一屁股坐在酒肉旁,把肉塞进嘴里,抱起来酒坛子咕咚咚就是几大口,嘴里骂道:“老子几天都没见腥啦,真过瘾,都拿来,给兄弟们解解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