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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竹刚转到后面,张尚书就走了进来,张太太仿佛没看到张尚书那紧皱的眉头,只照往常一样给服侍张尚书换下靴子,又给他端来茶,张尚书接茶在手,却久久没有说话,那眉头也没松开。
张太太仿佛没看到一样,只对张尚书笑着道:“方才在挑料子,预备给二姑娘做嫁妆,二姑娘就进来了,问了几句,我用别的话把她哄回去了。”
“你准备的料子,必定很好。”张尚书只说了这么一句,张太太浅浅一笑:“虽不是我生的,却也叫了我这么多年的母亲,哪里就能薄待了,况且,这要入了宫,那也是我们张家的脸面。”
“你觉得二姑娘入宫,好吗?”张尚书终于放下茶杯,问出这么一句,张太太却故作不知:“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二姑娘要入宫,还是老爷的意思,怎么这会儿又来问我好还是坏?”
“这些日子,我听说有个相士很灵。”说完,张尚书就找补一句:“你也晓得,我素来是不相信这些事儿的。”
当初张尚书没发迹时候,妻死子亡,颇有一些轻狂人说张尚书命不好,一辈子都发达不了,张尚书这才赌了一口气,苦读诗书,先是中了举,再联捷中了进士。因此张尚书只觉得命理一说,十分虚妄。
“只是此事十分重大,况且我也担心若有个万一,牵连家人,这才寻了那相士来。”张尚书说话时候,看着张太太,张太太坐在那里,侧耳倾听,似乎十分在意。于是张尚书继续说下去:“谁知此人说二姑娘虽有福气,却也没有那么大的福气,还说什么要我顺天而行的话。”
张尚书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有些反悔了,但张太太晓得,若自己直接说不让秀竹入宫,日后张尚书翻起旧账来,又会时时吵闹。于是张太太就对张尚书笑着道:“老爷做事,自然有老爷的道理,我只有听命行事,哪敢置喙呢。”
“你是我的妻子,若连你都不愿意说话,那还有谁可以说话?”张尚书这句话说得是对的,但张太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