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你将来可别心软,还要孝顺他。”
徐韫看着邓大娘嫉恶如仇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眉眼弯弯:“嗯。不孝顺他。以后也不见他了。”
只当爹早就死了就是。
见徐韫听劝,邓大娘神色满意,乐呵呵道:“对对对,就该这样。他不做人,你凭啥孝顺他。你可别听书上那一套,什么父慈子孝的。”
徐韫笑容更加明朗:“书上的道理也不是不管如何都要孝顺父母的。虽人义当父慈子孝,但若父母不慈,子女也不必一味孝顺。”
“有书曰:君仁,则臣忠。父慈,则子孝。若君不仁,臣亦不必孝,父不慈,则子亦可不孝。”
邓大娘惊讶得眼睛都瞪大了:“书上真这样说?我听他们那些人说——”
徐韫笑着解释:“真这样说。孔子与孟子,都曾说过相似的意思。只不过,后头被人改了许多。父母生怕子女不孝,便只提孝这个字,却不提做父母的也需得慈。做君主的,生怕臣子不忠不义,背叛他自己,便也只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她虽笑着,语气却染了几分讥讽:“说来都是私心。”
邓大娘看来像是整个人都被颠覆过一般,但也更加高兴:“书上也这样说,那就太好了。我就说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别人对你不好,你还必须对别人好。那不成傻子了吗?”
徐韫眉眼弯弯:“是,那就成傻子了。”
可惜世上明白人太少,傻子更多。
不过说了这么多,徐韫是对邓大娘更喜爱敬重几分。
两人一路说着话,彼此不仅互相了解不少,也似更添了几分亲近。
回家后,邓大娘将油饼摸出来分,铁牛高兴得不得了,啃着油饼,口水都流到脖子上。
花娘也高兴,不过又有点心疼,邓大娘也没理会。
谢婉清推辞不过,连连道谢,最后脸都有点发红。
红玉悄悄问徐韫:“小娘子,邓大娘子怎么忽然这么大方起来?”
徐韫笑笑:“邓大娘子一直都这么大方,只是以前不熟罢了。”
红玉声音更低了:“我还是觉得,这是她见咱们有用处的缘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