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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该发晚上的饭了。
但毫无动静。
徐韫蹙眉想着这件事,一口又一口地喝热水。
又过一会儿,有个考生熬不住了,问了衙役发饭的时辰。
衙役回答时有些不耐:“安心等着就是!”
并没有一个确切时辰。
徐韫想起了下午那个考生。
如果……不是羊癫疯呢?
一层鸡皮疙瘩瞬间布满了徐韫的胳膊,她感觉有一股寒气升上来,甚至她还想打个寒战。
不过很快徐韫就将这些情绪都化解,继续安心等着——这个局面,除了安心等着,别无他法。
等待过程中,外头的灯笼被点上。
如同徐韫预料一般,点上了之后,也只是起个朦朦胧胧照亮的作用,并无太大效果。
反而此时透出亮的号舍,都是带了油灯的人。
没亮的……自然那就是没带。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抬着一箩筐馒头过来放饭了。
依旧是一人两个馒头。
但一入手,徐韫就感觉出不对劲。
手感暄软,而且还是热的——这和中午的馒头差别挺大的。
徐韫没急着吃,而是将馒头拿到了灯旁边去看了看。然后确定,这的确不是中午那种馒头。
馒头挺香的。
但徐韫想了想,却没吃。
她将馒头放在一边,然后吃了两勺肉酱,吃了一个咸鸭蛋。
虽然也没解饿,但也不算那么难受了。
但徐韫想,明日早上再有一顿,中午就可以回家吃饭了。所以,剩下的咸鸭蛋和肉酱,明天早上都吃了,应该可以撑过一上午。
吃完之后,徐韫又喝了许多热水,就迅速躺下了。
没办法,吃得少,活动太多的话,饿得快。
睡觉之前,徐韫特地吹了油灯。
不过,徐韫这一晚上实在是没睡踏实。
号舍的床板太硬了。
而且,白天发生的事情,也让她无法安然,心里始终沉甸甸的。
不仅如此,后半夜还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打在瓦片上,然后……顺着缝隙流下来。
徐韫就是这么被水滴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