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寒松端上盆问她,“你睡哪一间?”
这是打算帮她将水端到床边去呢。
只有一间房,这根本没得选啊。
孟书兰指了指左边。
顾寒松端着盆过去,进门的时候还说:“一会洗完你叫我就行。”
服务挺周到的,还打算帮她倒洗脚水。
孟书兰笑,拉了灯绳。
房间里的一切被照亮了。
床,书桌,一个旧衣柜,简单的几样东西,却感觉到温馨,比城里的招待所要舒服多了。
顾寒松进门,将盆放到了书桌边,见到桌子跟床上还放着多余的床垫跟被子,也是没吭声,正打算自己抱过去铺上,孟书兰总算开口将房间的事说出来了。
“只有这一个房间。”
顾寒松侧头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孟书兰解释,“那边只有一张旧桌子。”
这……
两人看着对方,都沉默了。
先前在镇办公室,宋俊辉说给他们找院子住。
既然是院子,再小也有两间房吧,谁知道……
当然,这儿的确也是两间房,只是另一间根本没人布置,无法住人。
如今看来,宋俊辉从一开始就误会了两人是夫妻关系,才会把这个院子介绍出来。
顾寒松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这件事情在他意料之外。
一时又害怕她误会点什么,赶紧解释说:“我没想到这一点。没事,我去那边搭地铺就好了。”
孟书兰:“只有一个炉子,这么冷的天,你想冻死你自己?”
顾寒松:“不会的。”
比这更苦的环境他也不是没呆过。
孟书兰:“我觉得会。”
他是过来帮自己的,就算要睡地板也是她来睡,怎么能让他又帮忙又吃苦呢。
顾寒松看着她,不说话了。
孟书兰:“反正不准过去。”
不过去,睡哪儿?
顾寒松再次瞄了一眼房间,窗下还有位置,可以弄个地铺。
她是这个意思吗?
顾寒松轻咳了一声,垂头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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