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张老三听到这些话,胸中压抑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汹涌,几乎要冲破喉咙。
“若是家中果真拮据,又如何能负担得起大哥家的大娃到镇上去读书的费用?即便是最便宜的私塾,每年的学费、书籍、文具也要花费不少银两。为什么大哥的儿子能有光明的前程,家中就能挤出银子;而到了关乎我女儿生死存亡的时候,却连一个铜板也舍不得拿出来?”
张老太闻言,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悦:“老三,你这是在责怪我们……”
张老三不待母亲说完,急切地打断:“不敢,娘!我只是陈述事实。这个家,早已名存实亡,二哥另立门户,而我,也早该有自己的天地。不如就趁着今天,把一切了结,我和桂芬请求村长为我们立个分家文书,从此,各过各的日子!”
话音落下,就连一向温顺的李桂芬,眼中也闪过一抹震惊与复杂味。
张老太太那夹杂着不满与失望的话语猛然炸响:“哎哟,我的天呐,看看我都养育了怎样两个孝顺的儿子啊!一个赚了钱死活不肯拿出半分来补贴父母,另一个呢,遇到芝麻绿豆大的事儿就喊着要分家过活。好吧,那就遂了你们的心愿分!张老三,你给我听好了,要是真这么铁了心要出去单过,那张家的大门今后就别想再跨进一步,学学你那二哥,在外面自己搭个草棚凑合着过吧!”
这话吹进了胡翠梅的心田,她对张老三那宽敞舒适的屋子早已垂涎许久。
假使婆婆真的将老三一家也赶出了家门,那么张家这座宽敞的庭院岂不是要落入她和丈夫的手中?
胡翠梅的心中仿佛有蜜在流淌,表面上依旧维持着一副和事佬的模样,心底里却恨不得村长立刻就把那份分家的文件拟好。
村长老练的眼眸穿过张家喧嚣的争吵,直直地望向了张老三,语气威严:“你可要想清楚了,真要这么做?你也看见了,这时候分家,恐怕你们只能像老二当初那样,两手空空地离开。”
“分!村长,您有所不知,昨晚二丫回来时,咱们的六娃不仅不认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