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云星河这样的解释,顿时让徐安内心既觉好笑,又感有些不可思议。
好笑的是,眼前这位燕国的御史大人竟仅凭凶手行凶时,能促使死者无法发出声音,就笃定是亡魂索命,未免迂腐而迷信。
同时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凶手属实有些本事,能在使团众多侍卫的眼皮底下潜入大帐不说,竟还敢仅隔着帘帐就当场活剥了司徒敏的人皮。
而且作案尤为缜密,如云星河所说,整个案发过程,帐外的侍女桑槐和一众亲卫都毫无察觉,直到凶手得手离开后,现场才被发现。
由此可见,这个凶手极为熟悉司徒敏的个人情况、乃至整个使团的防卫和人员部署,来时已想好了进退的路线,神鬼难觅,影去无踪。
站在徐sir的角度,此案绝非是什么亡魂索命,顶多就算是某个高智商的凶手在犯案。
只是,这个人为何要杀大燕世子,其动机是什么?
他是燕国人,还是大乾杀手?
顿了顿,徐安心中虽有不信,但碍于礼貌,他并未直接否定云星河所说。
转而装出一副震惊且尤为赞同的样子,说道:“云御史所言...也极为有理啊,若非亡魂作案,不可能如此缜密,能瞒过咫尺之外的侍女和侍卫。只是那样的话,事情可就麻烦了呀。若是缉凶,本官尚且有些绵力。缉拿亡魂...可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他状若苦恼的样子,摇了摇头。
本还想问...司徒敏那位死去多年的哥哥是谁,为何要剥了司徒敏的人皮,两人之间有何恩怨,但最终并没有问出口。
只因,显而易见的是,云星河是个十足的迷信派,心中已断定这世上有所谓的鬼神。
像他这样迷信之人,思维大多都带有极为浓重的主观臆断,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事情,会掺杂着大量不切实际的个人渲染,并不利于案件的侦查定性。
与其直接询问,旁敲侧击...反倒更容易得到最真实的答案。
云星河见徐安相信斐然的样子,眉目一挑,似有一丝得到认同后的愉悦感,道:“谁说不麻烦呢?依云某看来,徐大人是不可能抓住本案凶手的,也不必深查!只因凶手已知,你却无力缉拿之。试问这天下,谁能擒得住来去无踪,身怀诡术的亡魂?”
“那徐某该如何交差啊?云兄可有办法助我?你既能猜出凶手是谁,当有办法助我交差。还请一定帮忙,徐某自当酬谢!”
“这个嘛...”
听此一说,云星河迟疑了片刻,扭头神秘的表情道:“好。我与徐兄一见如故,又同为御史,也算是缘分。你受命接手此案,若无定论,怕是难逃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