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只觉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冲击着自己的元神,头脑瞬间变得混沌不堪,仿佛有无数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让他无法集中精神,头晕目眩,魂魄几乎要脱离肉身,飘散于这浩瀚的天地间。
“好个落魂钟,果然名不虚传!”余元心中暗自惊叹,同时也不禁涌起一股怒火。
他深知此钟的来历,那是广成子的宝贝,非同小可,能够直接攻击敌人的灵魂,令人防不胜防。
而今,这宝贝竟被用来对付自己,怎能不让他心生怨恨?
这时,年轻道人上前朝着清虚道德真君行礼,并自报家门,原来他竟是广成子的弟子,唤作殷郊。
“你就是那个大商太子?”
余元从师弟闻仲那里听过这个名字,顿时强忍住魂魄欲散的痛苦,咬牙切齿地瞪着殷郊,怒喝道:“孽障,你竟敢帮助外人对付本座?”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显然对殷郊的身份和立场感到意外。
殷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此言差矣。大商气数已尽,人王帝辛暴虐无道,民心尽失,此乃天数所定,非人力所能改。周室兴起,乃顺应天命,替天行道。凡阻挡此道者,皆是不识时务,自取其辱。”
他的话语铿锵有力,字字句句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余元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忠厚老实的年轻人,竟会说出如此叛逆之言。
在他的眼中,殷郊的行为无疑是对师门、对先祖的背叛,是对传统秩序的挑战。
殷郊见状,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理解余元的愤怒,但他更清楚,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周室代商,是天意,也是民心所向。道友若能迷途知返,助周伐商,或许还能落得个善终。”
余元听罢,冷笑连连,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哼,你以为凭你这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就能动摇我的决心?我余元虽非什么大能,但今日便让你看看,我余元的手段!”
说罢,余元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向殷郊扑来,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血光四射的长刀。
殷郊见状,不慌不忙,手中法诀一变,落魂钟再次响起,这一次,钟声更加急促,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直击灵魂深处。
余元只觉心神一荡,动作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他深知,若再这样下去,自己的魂魄恐怕真的要被这落魂钟震散,成为无主之魂,游荡于天地间。
就在这时,殷郊猛然祭出了那威力无穷的番天印,只见金光一闪,如同天降神罚,精准无误地砸在了余元的脑门上。
这一击,犹如巨锤轰顶,余元顿时如同断线风筝,哀嚎着从空中坠落,重重地摔在地上,鲜血与脑浆混杂,红的白的,如同残花败柳,散落一地,尽显其倒霉之极。
见到这一幕,清虚道德真君不禁哈哈大笑,那声音响彻云霄,充满了对殷郊英勇行为的赞赏与肯定。
他眼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看来广成子师兄教出了一个英勇无畏的好徒儿!”
说罢,清虚道德真君手一挥,那传说中的五火七禽扇便应声而出。
只见他轻轻一摇,扇中顿时涌出滔天的炽烈火焰,如同狂龙怒啸,将余元紧紧包裹。
那火焰红得如血,热得似熔,仿佛要将世间一切邪恶都烧成灰烬,让余元无处可逃,只能在这熊熊烈火中接受命运的审判。
殷郊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欣喜,但随即又被一丝不忍所取代。
他深知,余元虽为敌,却也是修行多年,落得如此下场,实属可悲。
然而他也知道,战场之上,仁慈往往是对敌人的残忍。
正当殷郊思绪万千之际,那包裹着余元的火焰突然剧烈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内部挣扎。
清虚道德真君眉头一皱,低声喝道:“孽障,还想逃脱?休想!”
言罢,他加大了法力输出,五火七禽扇中的火焰愈发猛烈,犹如地狱之火,誓要将余元彻底炼化。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余元竟奇迹般地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咆哮,那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不甘与愤怒。
只见他周身突然爆发出阵阵七彩之气,那是他的本源先天混元炁,在此刻被逼到了极限,开始损耗本源,试图冲破火焰的束缚。
殷郊心中一惊,他没想到余元竟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他紧握双拳,目光坚定,准备在余元逃脱之时再次出手。
就在这时,刚刚被救走的余化如同脱缰的野马,不顾一切地猛冲而来,他的双眼赤红如血,紧握着手中的化血神刀,那刀刃上闪烁着诡异而妖异的红光,仿佛能吞噬周围所有的生命力。
他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师父,快走!”
清虚道德真君面容凝重,眼神中透露出对余化手中化血神刀的深深忌惮。
他知道,这把刀非同小可,一旦沾身,便会吸食人的精血,直至枯竭而亡。
趁着他松懈之际,余元怒吼一声,遁出元神,化作一道七彩神光冲天而起,消失在滚滚乌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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