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治理河道,造化生灵何以万计。”
“该杀!”
众人听着这耿直的老头发泄怒吼,面无表情。
“老尚书稍安勿躁。”高拱出面调和气氛:“陛下未曾交代此种详实,也未曾提及脏银去向,我等一概不知。”
说罢高拱便坐了下来,看向张居正。
敲诈勒索的时候,不提及具体的数字,才是最让人头疼的事情。
皇帝拦路打劫的时候,大家最好坦诚一些。
张居正这才起身:“依我之见,朝中小官们即使是贪污受贿,又能贪墨多少?”
“不如,抓住关键。”
杨博和葛守礼会意,当即表态。
“太岳和元辅说的在理,那我为人先,我决议捐献全部家业。”
张居正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杨太宰高风亮节,但捐献全部家业,就不必如此。”
这种程度的投机取巧,在张居正看来也只是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
而追逐利益者,永远无法将社会推向更高的层次。
从众臣手中罚钱只是手段,不是目的。
“家资丰厚且名不符实者,抄没所有家产,余者取十中之七。”
而关键的十一抽杀,自然是要杀到皇帝满意为止。
海瑞在文华殿听着内阁的动静,忽然转头望向南直隶的方向:“真是贼心不死,妄图以己心代天心。”
耿定向和海瑞常年在南直隶镇守,所求为何。
实际上,理学和心学的争端其实从未停止。
在平静的湖面下,是波涛汹涌的斗争,亦是道统之争!
就好比明阳心学即使为世人所熟知。
但偏偏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忘却了一个名字。
王明阳。>> --